她極力忍耐著自己的情緒,沒有當著喬白羽的麵爆發出來。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
喬白羽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激動地抓住薑去寒的手。
“等薑去寒的死訊風頭過去了,我會安排人過來,到時候你做一出戲給傅嶼川看。這個你拿著,想辦法放在薑去寒的遺物中。”
喬白羽從手提包最裏麵的一層拿出一塊布條。
很小的一塊,薑去寒一時間認不出是哪裏的。
“這個一定要放的私密一點,最好短時間找不到,需要花費點心思才能找到,知道嗎?”
“這是哪裏的布料,你這麼有信心能扳倒薑去寒?”
“放心,這次我讓她徹底的化成灰,不得輪回!”
喬白羽眼中全都是狠毒的惡意。
喬白羽離開了,薑去寒拿著那布料沉默良久。
這個布料有些眼熟,但真的想不起在哪裏見過了。
而且還有些年頭了,是強行撕扯下來的,線頭如今都有點易斷了。
顏色和花樣也比較老氣,適合上了年紀的人穿。
薑去寒想不明白,就依言照做。
她的遺物,她最清楚,她放在了日記本的夾層裏。
這日記本,已經許久沒寫了,停在了剛結婚的半年。
每天記錄絕望,實在是太痛苦了。
可這個本子也沒扔,傅嶼川也翻過,頁麵都有些褶皺了。
這本子有厚厚的皮封,還沒有人會無聊拆開皮封。
所以放在裏麵是最穩妥的。
她也想看看,喬白羽後麵有什麼花招。
她打算等白天去打掃的時候放,大晚上的要是被人發現了,肯定會穿幫的。
薑去寒睡不著,打算去院子裏通通風。
沒想到她看到了涼亭裏站著一個人。
竟然是傅嶼川。
她下意識的轉身想離開,卻被他看到。
“過來。”
薑去寒假裝沒聽到。
“再不過來,有你好看。”
她步伐頓下,心不甘情不願的上前。
“先生,有什麼吩咐嗎?”
“她們倒是挺向著你,都為你開脫。”
“我人緣好罷了。”
“是嗎?那夫人在世的時候,你和她交好嗎?”
薑去寒沉默。
傅嶼川還想說什麼,突然臉色變得難看起來,蒼白一片,額頭更是出現了細細密密的冷汗。
他痛苦的蜷縮著身體,一手扶著柱子,像是在極力忍耐著痛苦。
薑去寒心中一緊,明白他這是胃病犯了。
劇痛來襲,如山倒海。
她不敢耽擱,趕緊進屋拿胃藥。
她常年備著,放哪兒最為清楚,最對他的病症。
她拿了藥和溫水,催促他服用。
剛吃下去,藥效沒那麼快發作,他還是很痛苦。
薑去寒想也沒想,讓他坐下,把自己的小手搓熱,開始為他揉按腹部。
她力道適中,精準的找到穴位所在,不一會兒疼痛就緩解了許多。
薑去寒忙活了半個小時,胳膊都酸了。
“這樣好點了嗎?”
她詢問。
可久久沒有等到傅嶼川的回應。
她狐疑抬頭,正好對上那一雙幽邃的鳳眸,裏麵漆黑一片,看不透任何顏色。
四目交彙,她心跳得很快。
她猛然意識到了什麼,趕緊拉開距離。
“先生,是我逾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