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黃石公的感歎(2 / 2)

黃石公微微頓住,目光仿若被磁石吸附,落向樹下還在依依惜別的兩個孩子,原本深邃眼眸瞬間柔和似水,仿若春日暖陽傾灑,暖融了所有銳利,“時日稍長,便能愈發清晰發覺,他那超凡脫俗氣質仿若與生俱來,絕非尋常孩童所能企及。所思所想仿若脫韁天馬,馳騁於高遠蒼穹,不受世俗桎梏;所言所行皆率性隨心,卻又暗合精妙至理,全然與旁的年輕人不在一個格次之上。那般天資聰穎,仿若上天獨獨鍾情於他,毫不吝嗇傾灑靈慧之光,無論何等晦澀難題,略加點撥便能豁然開朗,一點即通。凡事隻需稍作潛心琢磨,便能如勘破迷障般窺得其中隱秘門道,悟性之高,實在驚人。”

憶起往昔與嘲風相處點滴,黃石公嘴角仿若被無形絲線輕扯,不自覺上揚,綻出一抹飽含欣慰與驕傲的笑意:“這孩子最是勤奮好學!不論山中偶遇哪位仙長,但凡察覺那人身上藏有一星半點獨特長處,便似黏人的小尾巴,跟前跟後,軟磨硬泡,定要將那長處學識挖個底朝天。那股子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執著勁兒,任誰碰上都招架不住,隻能乖乖傾囊相授。”

黃石公微微搖頭,佯裝無奈歎息,實則眉眼間滿是毫不掩飾的讚賞欽佩,“而且啊,他這小腦瓜還尤其善思,仿若永不停歇的奇妙工坊,新奇念頭此起彼伏,一個接著一個,仿若泉湧不竭。時常毫無預兆地冒出些刁鑽古怪問題,角度刁鑽,意蘊深刻,饒是我這曆經滄桑、活了大把歲數之人,乍一聽聞,一時半會兒竟也瞠目結舌,難以尋得周全解答,真真是後生可畏呐!瞧著他如今這意氣風發模樣,誰又能精準料到,將來他會憑借這身驚世才華,在這廣袤天地間幹出怎樣石破天驚、驚天動地的大事?未來於他,仿若藏著無盡驚喜的神秘寶盒,引人無限遐想。”

此時,樹下兩個小孩仿若被彼此笑容感染,陰霾瞬間驅散,已然破涕為笑,重又恢複孩童爛漫,在林間光斑灑落之地開始肆意追逐嬉鬧。

歡笑聲仿若串串靈動音符,掙脫束縛,跳躍著、奔跑著灑滿山林每個角落,似要將這片靜謐山林喚醒,注入蓬勃生機。

他們玩鬧間仿若心有靈犀,配合默契得仿若共舞多年的搭檔,一個眼神交彙,仿若傳遞隱秘心電;一個手勢擺動,便能精準知曉對方心意,一舉一動皆流暢自然、和諧美好,毫無齟齬卡頓,仿若演練千遍的絕美舞步。

黃石公瞧著這幅暖意融融畫麵,心中仿若被溫熱暖爐烘烤,滿是融融暖意,那原本深邃仿若寒星的眼眸裏,此刻隻剩慈愛柔光靜靜流淌,仿若世間紛擾皆可為此刻溫情讓步。

他抬手緩緩,仿若觸碰易碎珍寶般輕輕摸了摸掛在腰間的藥葫蘆,指尖摩挲著葫蘆上曆經歲月摩挲而愈顯古樸的紋路,一絲難以消散的遺憾卻仿若暗夜藤蔓,悄然纏上心頭:“隻可惜啊,我這一身所學,仿若浩渺滄海,廣博無垠、深邃無盡,窮盡一生鑽研積累,卻未能趁此時光,盡數傳授與嘲風這可塑之才。時光這東西,最是無情,仿若白駒過隙,匆匆溜走,還沒等我將那些精妙法門、隱秘絕學細細拆解、娓娓道來,這猝不及防的分別時刻竟已如鬼魅般悄然而至,讓人猝不及防。”

黃石公長歎一聲,那歎息聲仿若裹挾著秋風蕭瑟,滿是不舍眷戀,又藏著對未來可期的絲絲期許,隨風悠悠飄散在山林枝葉間,仿若融入這片山水,成為山林記憶一部分,等待來日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