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風伯給嘲風行禮(1 / 2)

洪荒天地,仿若一座無垠且神秘的古老舞台,其廣袤無垠之態,恰似混沌初開時便已鋪展的宏大畫卷,邊緣隱沒於無盡太虛,讓人難以窺探全貌。

風雲變幻是那永不落幕的宏大背景,蒼穹之上,流雲時而似萬馬奔騰,洶湧翻滾;時而如輕紗縹緲,悠然舒卷。

風暴驟起時,仿若上古巨獸咆哮,攪動漫天風雲;靜謐之際,又似歲月無聲輕歎,僅有微風輕拂,撩動乾坤的衣角。

歲月的洪流滔滔不絕,似一頭狂暴巨獸,無情地卷走無數凡塵舊事。

它奔騰呼嘯,將往昔的恩怨情仇、興衰榮辱統統吞噬淹沒,那些曾在洪荒大地上演的愛恨交織、部落征伐、王朝更迭,皆被卷入時間漩渦,碾碎成沫,隻留一片斑駁記憶在虛空飄蕩,宛如風中殘燭,搖曳不定,似滅還明。

然而,即便身處這浩渺無常之中,總有傳奇如不滅星辰,以其獨特光芒穿透曆史的重重迷霧,在漫長歲月長河熠熠生輝,成為後世代代傳頌的不朽篇章。

這些傳奇人物,仿若命運欽定的執筆者,在洪荒這張巨幕上勾勒出震撼人心的軌跡,或是孤身戰魔神,守護蒼生安寧;或是創立絕世功法,開啟修行新篇,其名與事,成為後世奮進之標杆,希望之火種。

倉頡先生與風伯相約的這處居所,隱匿於洪荒深處某座雲霧繚繞的靈山之巔。

此地靜謐得仿若世外桃源,清泉潺潺繞過奇形怪石,濺起晶瑩水花,奏響自然樂章;靈花仙草漫山遍野,芬芳馥鬱,彩蝶翩躚其間,似夢幻仙境。

又因二人凝重氣場,彌漫著仿若實質的滄桑氣息,那凝重如鉛雲壓境,令飛鳥低旋,走獸蟄伏,似連花草都斂息靜氣,不敢肆意舒展。

四周靈氣氤氳,仿若輕柔薄紗緩緩流動,絲絲縷縷閃爍微光,透著神秘莫測之力。它們輕拂過山林草木,引得枝葉沙沙作響,似在低語訴說靈韻奧秘;縈繞於溪邊石畔,令溪水波光粼粼,仿若藏納星河。

卻撫不平空氣中彌漫的歲月厚重感,仿若歲月在此沉澱千年,每一寸空氣都飽浸往昔故事。

屋內,二位老者靜靜相對而立,恰似曆經無數春秋的古鬆,紮根歲月深處,軀幹挺拔卻滿是滄桑瘢痕。

那麵龐恰似飽經風雨侵蝕的山岩,溝壑縱橫,每一道皺紋裏都鐫刻著無盡歲月的斑駁痕跡,藏著不為人知的往昔風雲。

或曾於太古戰場直麵魔神血煞,目睹戰友隕落如雨;或曾在文明萌芽時,為一字一詞的創生苦思冥想,熬幹心血。

刹那間,仿若冥冥中有一隻無形大手,猛地撕開記憶封印,往昔回憶如洶湧潮水決堤,滾滾而來。

那是洪荒初創時的懵懂艱難,天地初分,混沌濁氣未散,生靈於毒瘴迷霧中艱難求存,餓殍遍野,疫病橫行;是神魔混戰的慘烈血腥,諸般法寶轟碎蒼穹,神兵利刃斬裂大地,血水成河,肉泥覆地,慘叫哀號不絕於耳;是文明初萌時的艱難探索,倉頡為尋文字真諦,遍曆洪荒山川,觀鳥獸行跡、星辰變幻,風伯於狂風中感悟禦氣之道,一次次摔落雲頭,遍體鱗傷。

樁樁件件如鋒利刀刃,直直衝擊著二人的心防,仿若重錘擊鼓,震得靈魂顫栗。

那些曾並肩作戰的熱血瞬間,麵對滅世天劫,二人背靠背,靈力交織成光幕,硬扛雷霆萬鈞;曾為理想爭執的麵紅耳赤,為文字該象形表意還是蘊含靈韻,爭論數日不休,互不相讓;曾目睹摯友隕落的椎心之痛,眼睜睜瞧著袍澤被魔神扯碎身軀,魂飛魄散,卻無力回天。

走馬燈般在眼前閃現,令他們眼眶瞬間泛紅,老淚縱橫。

那淚水仿若串串晶瑩珠子,不受控製地啪嗒啪嗒砸落在地,洇濕了腳下一方塵土,仿若在無聲訴說著歲月的殘酷與深情,每一滴淚都似一顆記憶琥珀,封印往昔傷痛與榮耀。

許久,風伯率先緩過神來,幹枯手指微微顫抖著,抬手用滿是褶皺的袖口輕輕拭去淚痕,那袖口破舊卻潔淨,似承載過無數歲月摩挲。

渾濁眼眸深處閃過一絲堅韌,仿若久經風雨的燈塔,雖外殼斑駁,光芒卻依舊堅定。餘光隨意一掃,這才瞥見倉頡先生身旁那道陌生卻又氣場獨特的挺拔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