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外遇到的,她說她是從青銅門裏出來的。”
“……”
沉默持續了一會。
小五眼巴巴的望著他,聽到隻有這麼一句話就沒了臉上的表情一下就垮了。
“你說誰呢?!你才從青銅門裏出來的!你全家從青銅門出來的!”
“誰從那鳥不拉屎狗見嫌的鬼地方出來的啊?!”
站起來掄直胳膊把可樂瓶用力往前一扔,叉著腰衝著伍吼道。
然後那個可樂瓶子就劃出一道漂亮的拋物線,啪嘰一下落到了距離伍腳尖還有一米左右的位置,又滾了兩圈溜到了旁邊的無邪腳邊。
“……”
“唔……”
黑眼鏡看著半耷拉著眼皮已經困得不行了還硬要抬起頭來扯開嘴角還沒咧開笑腦袋就又掉回去隻發出了聲嗚咽的無情臉上表情緩了些許,眉眼也柔和了點兒,往那邊挪了挪,把兩個人間最後一點縫也給貼緊了一起包在毯子裏,手有一下沒一下的給順著毛。
小五虛著眼望了黑眼鏡一會兒,才朝伍翻了個白眼,拖著她的小折疊床鑽進了幾個帳篷裏最顯眼但體積隻有其他帳篷五分之一大小的粉色小帳篷裏。
“睡夠了,我守夜。”
黑眼鏡頭都不抬一下,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夠幾人聽清。
“走走走,明天就要走了又不是打算在這林裏過了還不休息,你這小身板兒明兒那就可真是朽木搭橋——難過咯,本來就快蔫兒巴了……”
胖子壓低聲音說著,把無邪和小哥往帳篷裏趕,但絮絮叨叨像是怎麼都說不完的話一進帳篷就停了。
不說別的,就啞巴那聽到青銅門眼睛都快瞪直了(瞳孔聚焦了點)的樣子,黑眼鏡可以確定他是難眠了,大概率是就閉目養養神。
一回頭的功夫小花也被打包塞帳篷裏了。
本來還有點吵吵嚷嚷一下就安靜了,黑眼鏡勾了勾唇,無奈輕歎口氣,摘了墨鏡放到一旁,合眼,用大拇指和食指捏著鼻梁輕輕揉著,又用力眨了眨眼。
眼睛看明火,好像,又清晰了些。
又抬手摸了摸後脖頸,幾年了,從來沒有這麼輕鬆過。
所以,阿情到底幹了什麼?
看著睡得死死的無情,不像是疲倦,倒像是抑製不住的困倦,單純的困,如果不是看著他睡著的,黑眼鏡絕對會認為他是暈厥過去了。
脈搏稍弱,要麼是心髒功能差,要麼是氣血不足,但看臉色氣色又很正常。
輕輕拉過無情的手,握在掌心,合攏,捂著。
朱雀啊,源於二十八星宿劃分,南方七宿,離卦,主火,生命力旺盛與熱情的象征。
為什麼會指尖發寒,捂都捂不熱。
是為了他嗎?為了這雙眼睛嗎?……值得嗎?
黑眼鏡捧著無情的手,聽著火堆“呲呲”的燒著,看著火焰時高時低,搖搖晃晃的舞著,想了很久,還是想不通。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空泛起了魚肚白,昨晚沉的快塌的雲沒了影,像是一夜搬了家,天空一貧如洗。
刺目的陽光嶄露了頭角,一條白線歪歪扭扭的橫在連綿的山巒頂處,晃著人眼。
緊閉上眼睛緩了下幹澀的眼眶,感覺到手裏捂了一晚上都冰涼的手回了溫,被掐著臉掰過去的時候,才半眯開,對上了一雙黑亮黑亮似清澈能見底的眸子。
一看就知道又是睡糊塗還沒清醒,被捏了兩下臉的黑眼鏡望著直勾勾盯著他眼睛的無情無語的得出了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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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一絲啊我之前把那草稿箱當備忘錄用的,發錯了,改的時候又卡退沒保存又再改,才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