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給我說了他的對策後,我便下令召集了幾位長輩前來商議,殿上他帶了如煙來,如煙怯生生地盯著我,直到高亞斌提醒時她才跟我問好,我問道:
“今天來有什麼事情嗎?你是高亞斌的女朋友,我自然會當你是一家人的。”
“啊,今天不是商議改製嗎?”
說完,如煙看向了吃水果的高亞斌,他隨即過來,兩個人又悄悄商量起來。
良久,我說道:
“執事啊,今天把大家召集過來,真是辛苦你了,我知道這些鬼狼有多難溝通的。”
“這是我應該做的,況且應該是我感謝你給了我這個機會啊,不然我還在家無所事事呢。”
我疑惑的問道:
“你知道今天這場麵都有什麼層次的人能參加啊?”
“當然了,都是你的叔伯嬸姨,都是當年你老爹器重的人。”
“對啊,如果今天出了什麼差錯,連我都會被罵個狗血淋頭的。”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再檢查檢查。”
說完,我便讓他分發文案,他就去忙了,如煙也溜了出去。
至正午,我開始跟他們商榷具體改革方案,大家都很高興,誇我終於有了鬼狼的正樣。
我說:
“過去的鬼狼雖說是第一族群,擁有最好的土地草場,但也實在是辛苦,長久以來,我們失去了太多親人。”
鄰居家的香芬,今天有四十了,按輩分論理我該叫奶奶,她說:
“這孩子也算有心了,祖上製的這規矩也太久遠,愈發不管用了,前幾天我說去采買些針線吧,誰知去了集上,一家比一家貴,一根針也敢要我五毛錢的。”
歸鎖爺說:
“就是麼,也不知道這人哪裏來的膽子,要放在你爸那會兒,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現在換季衣服都要自己做的。”
我有些吃驚,問道:
“果真如此。”
眾人都說“是”,開始七嘴八舌地提了出來:
糧食減產,進貢減半,異世界的死人越來越多,管不過來的。
又有人說:
“再說那麼些鬼狼不都被你殺了嗎?連我們隻是在苟延殘喘罷了。”
聲浪減去,大夥兒都看向角落的鬼狼,那是和我同輩的一個女孩子,叫做康楠樹,她閉緊了嘴,不時地瞥我一眼,又趕緊直聳起腰。
我說:
“楠樹啊,怎麼是你來了,你爸呢?要是忙著你媽也行啊,你怎麼來充大人了。”
她聽見我說話又轉過頭去,不搭理我。
執事小聲說道:
“她的父母都是因為那次攻打異世界死的,家裏就剩她一個了。”
我說:
“那就,康楠樹,你過來。”
她也很幹脆,立馬站起來甩著膀子走到中間,多年不見,她已亭亭玉立,隻是鼓著臉不看我。
我說:
“好久不見啊,我們小時候也一起玩的,你怎麼這樣對我。”
“怎麼,就去了幾次異世界,把你還好久不見,好久不見個屁,你就一天天往出跑吧。”
我尷尬地笑了笑,不知怎麼回答。
香芬奶奶說道:
“你呀,別和這小姑娘一般見識,做你的事情就行了,權當帶她見見世麵,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我知道她小時候最是明理,所以我們才玩的到一起去,便說:
“夫子自那年消失之後書院便不似之前熱鬧,不如你搬進去吧,陪著執事做事。”
她說:
“知道了,不過我搬不動那些行李。”
鄰居們都說:
“我們幫你搬就是了,大家一起幹快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