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之間!
廳堂的大門被重重撞了開來。
井桃和謝爾斑同時一震,隻見杜豫和年尼雅魚貫而入,身後的突厥親兵橫刀在前,本是凶神惡煞的他們看到井桃**的身體忽然在瞬間呆住了!謝爾斑彈下床,一把抽出盔駕上的長刀喝道:“好大膽!你們要造反嗎!”
杜豫從井桃的雙峰收回眼色,冷聲道:“休要裝神弄鬼了!你這個奴隸還不跪下聽令!”
謝爾斑臉上一陣青黑,卻見杜豫身後湧上股股鐵甲親衛,不由定了定心神,道:“杜豫!本可汗平日裏待你不薄,你此刻不光是闖殿之過,竟然還領著買天的叛將!你可知道這是要五牛分屍的!”
杜豫聽罷仰天一陣大笑,道:“小小的奴隸真是口出狂言,來人!”
十多個突厥親兵齊齊應喝,“嘩”地橫刀圍了上來,這時隸屬謝爾斑的鐵甲親衛也抽出佩刀護在他的左右,這些鐵甲親衛是獨立於整個部落的強兵,不管何人,隻要他手裏有狼牙兵符便是主,一時之間,兩方劍拔弩張,而內城之間又何嚐不是兵凶險危,兩千鐵甲親衛聽到廳堂傳來刀兵之聲,逐級遞下後均與突厥親兵亮出刀劍。
就在這萬分驚險的時候,隻見井桃緩緩裹上紅紗,嘴角露出一絲淺笑,她眼尾掃了一遍杜豫和年尼雅,不由哼笑道:“真不知道是誰口出狂言……”她轉身瞄向那些突厥親兵,響起低沉且嫵媚的聲音續道:“你們還不知道吧,這杜豫剛剛被解了內城兵權,我想是他心有不甘帶你們上來造反的,可憐你們還不知道犯了無赦大罪!”
接著,她走到謝爾斑身前,朗聲道:“你們睜看狗眼仔細看看!這是你們日日夜夜侍奉的車鼻大汗!難道你們真的不顧家鄉父老!在這裏反了不成?”
這十多個突厥親兵均是內城各部統領,聞言也不免心頭打怵,他們麵麵相覷,不由回頭望向杜豫,一旁的年尼雅心叫不好,就在這時!井桃嬌斥道:“把他們給我斬了!”
鐵甲親衛沒等她話音落穩,個個如猛虎撲兔一般砍向突厥親兵,手起刀落下,這幫凶徒竟然在眨眼之間砍翻了他們。
年尼雅眼見群刀而來,唯有抽出雙劍挺身殺去,他挑飛兩個親衛後大喊道:“你們上當了!她是鬆克部的妖婦!快救你們可汗啊!”
井桃一聽暗叫厲害,這年尼雅知道結果不了謝爾斑,隻好衝她自己來了,果然群兵聞之一震,再聽杜豫尖叫道:“她迷惑可汗讓我們出城送死!兄弟們怎可讓她得逞!我杜豫冒犯可汗罪該萬死!無奈都是這妖婦所迫!你們清楚看看,內城五千親兵怎會都反了啊!”
一眾鐵甲親衛聽罷稍一猶豫,年尼雅趁這機會搶身躥到窗邊,大叫道:“可敦是鬆克部殺手!可汗危在旦夕!”
這一聲叫喊令內城上下聽得清清楚楚,身在堂的杜豫哪敢怠慢,“嗷”地一聲撮刀逼向井桃,身旁的謝爾斑大駭下急忙抬刀抗去,誰知井桃一抖紅紗,隻見廳堂內閃過孜孜肉光,井桃已然鬼魅般躥進內廂!
杜豫前有謝爾斑阻攔,一咬牙肌絞開長刀,貼在他身側冷聲道:“我等皆知鬆克部的陰謀,你還執迷不悟嗎!”
謝爾斑聽罷驀然一震,暗叫鐵烏爾定是失敗了!他一旋長刀磕開杜豫,狠聲道:“那我更要置你於死地!隻要你死了,沒人知道我是假可汗,就算車鼻親來也沒用!”
杜豫見左右鐵甲虎視眈眈,不由暗罵了一聲,這時年尼雅已攜雙劍衝入內廂,他不免悲悸道:“那要看你的造化了!”說罷看也不看謝爾斑便追著年尼雅去了。
第十話洞別手(上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