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福來這麼說，樓夜涼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什麼叫不在了？
樓夜涼看了看懷裏的薑茶，她沒有要做解釋的意思。
即便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他還是無法相信，牢裏麵的那個人，真的變成了一具死屍。
“他真的死了？”樓夜涼還是不相信。
王福來麵色很是凝重：“回皇上，千真萬確。”
這句話像是當頭一棒。
終於，在怔愣了許久之後，樓夜涼爆發了。
他把薑茶拉出懷裏，按住她的肩膀，眼底猩紅。
隻是還是壓抑著情緒，嗓音低沉。
“你為什麼會這麼做？你到底知不知道他死了你會麵臨什麼處境？”
一聲聲質問入耳，薑茶突然笑了。
她不知道為什麼，心中就是想要發笑。
或許，是因為她不曾相信的愛情。
也或許，是覺得男人為愛發狂的樣子，有些可笑。
她明明，是幫他除掉了心頭大患啊。
“皇上，我這是幫了你。”她溫聲細語的。
聽在樓夜涼耳中，真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鬼，吐著信子的毒蛇。
樓夜涼快要瘋了，他咬牙：“你真的是這麼想的？”
心髒也越來越發沉。
她能夠這麼想，那麼也早知道這些會帶來什麼後果。
在樓夜涼的注視下，薑茶微微一笑。
“對呀，隻要殺了他，你就不必糾結如何繼續拖住時間不放人。”
“而如果是我殺了他，所有的矛頭都會指向我，你也不必憂慮那一幫大臣指責你，這樣不是很好嗎？”
薑茶說的真誠，樓夜涼眼睛裏麵都快要冒出火光。
他低吼出來：“你知不知道這麼做的代價是什麼？”
薑茶搖頭又點頭。
“不就是一死。”她說的無所謂。
“不就是一死？”樓夜涼反問，“你說的真是輕鬆！”
說完之後，他重重的甩了一下袖子，就要轉身離開。
現在這樣大的事情，事關薑茶性命，必須要盡快解決才行。
走出去了兩步之後，發現身後的人沒有跟上。
他又重新折返回來，冷哼道：
“從現在開始，不論去哪裏，都要和朕一起。”
見薑茶不動，樓夜涼又隻好解釋道：“有朕在，沒有人會敢動你。”
樓夜涼的態度不停在軟硬之間轉變，薑茶也知道他的思慮。
隻是好感度完全獲得，她也沒有心思繼續待在這個世界。
這個世界，或者說，這樣的世界，並不屬於她。
她想，或許，是時候離開了。
樓夜涼看她沒有動，即便心裏焦急，現在也徹底沒有了脾氣。
“茶茶，你不在朕的身邊，朕擔心護不住你。”
薑茶淡笑一聲：“沒關係，我能殺了他，就已經想好接下來的路了。”
“什麼路？”
樓夜涼在問出來的時候，甚至有些膽寒。
他不知道薑茶如今還會說出來什麼話。
“我會安排，死在太後的劍下，也說不定……”
說到這裏，薑茶看了一眼樓夜涼，語氣調皮，“是你的劍下哦！”
“你瘋了！”樓夜涼低吼出來。
他再也不懂，薑茶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如果為那個孩子報仇，她已經殺了樓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