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薑茶醒來的時候,她的腰正被掐著。
麵上砸來的,是無數的吻。
方才喝了酒,現在腦袋還有些發疼。
她看清楚眼前的男人,心中陡然一驚,然後下意識的使力把他推開。
但男人像是不清醒的野獸,仍舊向她撲過來。
“薑晚景!”
情急之下,她脫口而出,試圖喚回男人的理智。
對於他的身份,憑現在她還不敢動粗。
被打斷了,男人停下動作,俯身看著薑茶,目光如鉤。
她坐起身子,拉好衣服,才說道:“哥,你不能這樣。”
薑晚景深深的看了一眼薑茶,就起身。
仿佛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背對著她說道:
“自己去換一件衣服,我在車裏等你。”
薑茶是幼時被黑白兩道通吃的一個大佬領養來的。
此刻她眼前這個男人,與她之間,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
今日本來是借著一場宴會掩護,來樓上談一樁生意。
沒想到再睜開眼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場景了。
她很快換好一件衣服,便匆匆下樓了。
現在這個家裏,看似她手上握著黑道的勢力。
實際上,所有行事,都要過問那個養父。
薑茶能做的,隻有蟄伏。
隻是二十四年了,她已經蟄伏的夠久了……
她拉開車門,薑晚景已經在後座等候多時了。
等到薑茶上了車子,他才淡淡的吩咐:“開車。”
前麵的司機驅動車子。
薑茶看著一路上的燈光變化,猶豫了一下,才說道:
“父親不允許我們在公開場合一同出現。”
她的出現,是為了洗白夏家企業,在暗中為夏家保駕護航的。
眾人知道她是夏家養女,但真實地位也是心照不宣。
一旦出事,夏家就可以第一時間和她撇清楚關係。
薑晚景看著薑茶的眼睛,說道:
“所以你不是偷偷下來了麼?”
薑晚景在說話的時候,總能夠讓薑茶感受到一種壓迫感。
她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揶揄:“今天……”
後者聲音冷淡的打斷。
“願不願意,在於我。這件事情,你最好忘記。”
接下來的路上,她不再說話。
她開了窗戶,讓外麵的風吹進來一些。
因為今夜喝了酒,現在她的腦袋還是有些發暈。
風吹在她的臉上,連帶著發絲都吹起來了幾縷。
她這才清醒了許多。
“哥,這件事情取決於父親。”
薑茶淡淡的道出來了事實,唇角劃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不等夏晚景作出來反應,她便從黑色的皮衣口袋掏出來一支煙。
因為風灌進車窗,她按了兩下,才點燃煙。
從小她的養父薑過耀便在訓練她的時候告訴她,所有情感都可以是控製下麵人的一種手段。
為了家族利益,她哪怕是死,也要在所不惜。
因而對於一切感情,薑茶都是冷漠至極的。
薑晚景隻是皺了皺眉:“少抽點煙。”
薑茶還沒有來得及吐出來一個煙圈,便被風吹散了。
她隨手掐斷了煙。
旁邊的男人臉上已經出現了厭惡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