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手中還在把玩著打火機,便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剛好攥住了她左手的護腕那裏。
她麵色不悅:“鬆開。”
而薑晚景非但沒有鬆開,反而鉗的更緊。
“薑茶,在薑家,你最好認清楚自己的身份。”
他的目光寒涼,前麵的司機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薑茶忍著手腕的疼痛,把手抽了出來。
她隻有左手常年戴著一個護腕,右手手腕那裏卻是白皙一片,空蕩蕩的。
不為別的,隻是要遮住一道猙獰的傷口。
夏晚景似乎也想起來了什麼,接下來的一路上,都不再說話。
二人一前一後,剛到了別墅,便有管家過來迎接。
“少爺,大小姐,先生已經在裏麵等候多時了。”
管家說的客氣,薑茶知道,事情已經傳進薑過耀的耳朵了。
她心頭歎息一聲,恐怕今天,又是免不了一頓問責。
還在走著的時候,就利落的脫下了身上的黑色皮衣。
而後甩到了一旁等著她的沈西橋懷裏。
“回去吧,別在這裏傻站著了。”
她邊說邊跟著管家走了進去,腳步沒有停留一下。
沈西橋是她在成了“大小姐”的第一年,去孤兒院挑選的助手。
他父母雙亡,心裏陰暗,做起事來,像是個瘋子。
平心而論,適合培養成為他的下屬,幫助她鞏固地位。
沈西橋抱著她的外套,站在原地。
看著她的背影逐漸消失,又沉默了一瞬,才離開這裏。
他的眼眸深沉,漆黑一片。
……
“跪下!”
房間裏麵,兩排黑衣保鏢排列站在兩邊。
沉默的環境裏麵,薑過耀的那道命令聲,顯得格外威嚴。
薑茶剛一進來,便聽到薑過耀一聲厲喝。
她沒有猶豫,直接跪下,脊背挺的筆直。
一旁的薑過耀站著,隻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父親,我知錯了。”薑茶低頭,卻仍帶著一種桀驁。
當杖打在背上時,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隻有襯衫口的兩拳,默默收緊。
潔白的襯衫泛出來絲絲鮮紅,背後終於沒有下一杖落下。
她沉默的鬆了一口氣。
薑過耀開口,沉聲問道:“今天為什麼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她咬牙,咽下一切不甘的情緒。
同時,也掩去眼底的殺意。
“我是被人陷害的,並沒有想要做那些不該做的事情。”
她說的乖巧又委婉,甚至沒有一絲不滿。
薑過耀也可疑的沒有追究。
他擺了擺手:“行了,以後不要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出去吧。”
“謝謝父親。”
她說完之後,緩緩從地上站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而站在一側的薑晚景,在看到她剛站起來,身子顫抖的那一下,竟然有一種想要衝上去扶的衝動。
想來她的背上,又要添許多新的傷疤了。
但又想到了什麼,還是站在原地,默不作聲。
與此同時,感受到了一道審視的目光,讓他回過神。
整個家裏的氣氛,向來都是如此壓抑,他已然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