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最好快點放了我,不然先生追究下來,大家都不好看。”
管家還在說著狠話,試圖讓薑茶認識到真相。
至少今天,他不用命喪於此。
薑茶聽到他這麼說,就像是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笑話一樣。
她冷笑一聲,眼前這個人,並不足以讓她放在眼裏。
“既然如此,那你今天就去死吧。”
說完之後,薑茶轉過身去,背對著管家。
“今天晚上十二點之前,我要在新聞上看到你死去的消息。”
她說著,抬起手腕,看了一眼上麵的時間。
“記得要確保,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否則的話,明天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兒子見不到以後的太陽。”
最後,她冷冷的丟下一句話:“你不是要護住你兒子嗎?那就讓我滿意。
記住,你現在隻有十個小時的時間了。”
管家在原地,因痛苦掙紮著。
聽到了薑茶的話,他的臉色一點點變得慘敗灰白。
最後,整個人的力氣都被抽幹,癱坐在地上,像是束手待斃的兔子。
薑茶沒空與他共情,也沒有搭理他。
相信到底該怎麼做,管家自己的心裏麵還是有數的。
這樣體麵的死去,總好過最後魚死網破。
她對徐必桓說道:“去把他的繩子解開。”
徐必桓麵有猶豫:“這樣萬一……”
薑茶淡淡的瞥了一眼他,吩咐道:“解開。”
隨後轉身,目光極具有威脅意味的看了一眼管家。
後者現在仿佛已經失去了全部的生機,呆坐著,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跟隨了薑過耀那麼多年,他自己的心裏麵也足夠清楚,就算今天回薑過耀那裏尋求庇佑,也是徒勞。
他隻會恨不得和他劃清界限,甚至會抹殺他兒子的一線生機。
管家處在這個位置,從一開始答應了薑過耀的要求,就是一條不歸路。
他想要笑,扯了扯嘴角,怎麼都笑不出來。
反而是比哭還要難看。
薑茶轉身的時候,徐必桓已經聽了她的命令,把綁著管家的繩子解開了。
臨走之前,薑茶對著管家笑的明媚:“管家,我等你好消息哦!可千萬別讓你兒子失望了。”
天台上麵的風很大,站在逆風的方向,風把她的頭發吹到了臉前。
她隨意的撩了一下,對著徐必桓說道:“走吧。”
徐必桓想到了什麼,在地上,施舍一般,扔下了一個極其微小的定位器。
片刻之後,一行人瀟灑離去。
偌大的天台上麵,隻留下了管家一個人。
失去了束縛,反倒不願意繼續行走。
是命運作弄,也是作繭自縛。
半晌之後,直到天色都慢慢的變暗了下來,他那雙空洞的目光逐漸能夠聚焦。
“啊!!”
冷風呼嘯,天地之間,他發出來一聲絕望的哭喊低吼。
像是被遺忘,沒有人在意。
又過了許久,他終於緩緩地動起身來,為他做出來的選擇,買單。
他爬到了地上,兩手摸索著,撿起來了那一枚不足指甲蓋大小的定位器。
然後往前走去。
他腳步沉重,臉上呆著,沒有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