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情叫我。”
徐必桓擔憂,但又自知他留在這裏不能給她幫上什麼忙,便隻好離開了。
門外,他輕輕歎息一聲。
薑茶這是心病,不管什麼,都還得她自己走出來。
她長期以來都處於這樣的環境裏麵,明明不願意殺人,卻一次又一次,讓雙手沾了鮮血。
在徐必桓出去之後,薑茶往後仰了身體,靠在椅背上。
她並不像徐必桓想的那麼善良,也不需要任何人給她加濾鏡。
至於和沈西橋的那件事情,薑茶並不覺得有什麼。
如果一定要說,那麼就當給這條瘋狗的脖子上麵多了一條鎖鏈吧。
接下來,就要啟動下一個計劃了。
管家死了這件事情,意料之外的,薑過耀並沒有借機來找她的麻煩。
她不知道的是,薑晚景去找薑過耀了。
他怒氣衝衝的推開了薑過耀房間的門,把筆記本電腦往桌子上麵重重一放。
“爸,你這是什麼意思?”
薑過耀看著兒子陰沉的臉色,又看了筆記本電腦上顯示的畫麵。
他心中也清楚,薑晚景今天來質問,絕不是為了管家。
而是因為這件事情,隻要薑過耀稍稍推波助瀾,或者有心人加以利用,就會把薑茶暴露出去。
現在的時代是光明的,積極的,懲惡揚善的。
很顯然,在這件事情裏麵,薑茶是處於惡的一方。
想到這裏之後,他的心中猛的一沉。
他抬頭,再次看向薑晚景:“晚景,管家真的死,是他知道的太多了,上次幫你平了那些事情,他對我們薑家,都會是一顆定時炸彈。”
他的語氣嚴肅,把事情轉移到了這個層麵上麵。
為的就是試圖製止薑晚景繼續問下去。
薑晚景卻追問道:“你是不是專門借薑茶的手,來除掉他的?”
問出來之後,他明顯的看到薑過耀臉色變的不好看。
但是也證實了他心中的想法。
一時之間,父子兩人陷入了對峙。
兩人都強勢的不肯先說一句話,就好像這是一場博弈,誰如果先開口,以後就會失去話語權一般。
最終,還是薑過耀忍不住,沉聲說道:
“晚景,你是不是對薑茶產生了別的想法?”
他言語肯定,隨即又斥責:“我早就說過,她就是我們薑家養的一條狗,你別想對她有別的心思。”
這些年,不管他怎麼訓斥薑茶,她還不都是乖乖的為他辦事?
她早就被他馴化成狗了,怎麼可能會讓自己的兒子去對她動別的心思。
誰知道,薑晚景這一次並沒有如同他想的一般,承認錯誤。
而是說的義正言辭:“爸,她不是什麼一條狗,她是你親自領養的女兒,是我妹妹。”
薑晚景不知道什麼促使著他說出來這樣一番話,但是他知道,在說出來之後,心中有一塊大石頭輕了許多。
這句話是薑過耀想破腦袋,都不會想到的。
他一時怒火攻心,氣的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對薑晚景大聲斥責道:“你剛剛在說什麼話?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太讓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