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唔!”
沈君棠還未來得及將話說完,慕錯便將杯子一丟,狠狠吻了上來。沈君棠被她壓在床上吻得幾近窒息,等到他幾乎斷氣的時候,慕錯才放開了他。
慕錯一臉的意猶未盡,看著是還要動作,可卻又是硬生生止住了。她支著頭看著沈君棠,道:“你這張臉,可真是禍水。”
“郡主指的是什麼?杜公子麼?”說到這兒,沈君棠臉上的紅褪去了。他輕聲道:“臣是將軍府的人,自知得不到郡主的信任。臣不敢奢求郡主的真心,亦不敢奢求郡主的垂憐。臣能侍奉郡主,便已是上天的恩賜了。”
“臣已然如願,又怎敢再做他想?郡主便是此刻要了臣的性命,臣也隻是甘之如飴。”
提到杜傾白,慕錯有一瞬間懊悔,隻是很快這些懊惱也煙消雲散了。這些年一直假裝杜傾白,慕錯覺得自己也已經盡力了。若是現在在麵對沈君棠這樣的絕色,還得讓她費心費力地壓抑自己,那她實在也太對不起自己了。
和沈君棠在一起,是為了讓自己更有力氣繼續假裝喜歡杜傾白。
而且就算退一步講,如果自己真的喜歡上了沈君棠,那杜傾白作為深愛自己的人不也應該有容人之心嗎?他如果愛著自己,那知道自己愛沈君棠後,還會強迫自己割愛嗎?
如果他強迫自己割愛,那他是真的喜歡自己麼?
慕錯想了一通,更覺得這實在不算個事兒,便寬慰道:“我為了救你都取心頭血了,那還怎麼可能舍得要你的性命?杜公子你也不用擔心,相信他會體諒我們的。”
心裏想和說出來真是兩碼事,慕錯將後一句話說出來後,竟覺得自己很有些不要臉的負心漢的意思。
慕錯說完,沈君棠看著她輕輕笑了一下。他的笑容總是很淺淡,像是一片易融的雪,輕盈而轉瞬即逝,與杜傾白的笑容截然不同。
他輕聲說道:“真像是一場夢啊。郡主,我好開心。”
說著話時,沈君棠的笑容已經消失了,臉頰上也隻剩下了素淨的白。慕錯聽不得這種話,也不喜歡他露出這種表情,連忙扳過他的臉對著自己,正色道:“夢總是會破碎的,可我們不會。你的毒已經解了,以後再也沒什麼需要擔心的了。你會好好活著的。”
慕錯說得信誓旦旦,沈君棠看著她臉,臉上閃過了一絲茫然,沉默了許久,才開口道:
“郡主,臣隻有一個願望。”
“你說吧,我滿足你。”慕錯挺享受沈君棠請求自己的感覺。
“臣隻願一生侍奉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