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的人虛弱得軟了身子躺在她的懷裏,慕錯環著沈君棠的手下意識緊了緊,把人往自己的懷中再攬了攬。
沈君棠的呼吸滾燙,一下下的拂在她的手上。慕錯知道自己現在應該下手了,可是不知為何,她的手好像也失了力,怎麼也按不下去。
自己現在在這兒假惺惺的幹嘛?先前讓沈君棠重傷的人可是自己,當初自己動手的時候,怎麼就沒有一點遲疑了?
“呃……唔。”
這念頭冒出來,慕錯也終於狠下了心,用掌根對著那團躁動的器官狠狠按了下去,沈君棠身子隨著她的動作抽搐了下,喉結滾動著幹嘔,可最後除了點清亮的胃液,什麼也沒能吐出來。
沈君棠臉頰上因為高燒有著不正常的酡紅,現在因為嘔吐,眼角也跟著紅了,眼睛裏有生理性的淚水顯得亮晶晶的。
“用力。”沈君棠言簡意賅。
又是命令的語氣。慕錯覺得他有點像是給自己擺臉色,可又不知道是為什麼。
什麼籌碼都沒有就敢對自己這樣說話?慕錯冷笑一聲,手上的力氣一點不收,握拳一下對著他腹中那躁動的器官狠狠砸了下去。
那團不斷叫囂的器官有一瞬間變得寂靜,慕錯覺得自己的手隔著柔軟的皮膚似乎碰到了什麼硬硬的東西。那詭異的手感,像是碰到了沈君棠的骨頭。
“……”
慕錯這一拳真是立竿見影,沈君棠甚至都沒來得及嗚咽,便側著身子將酒液全吐了出來。他吐完了後喉結又滾了滾,慕錯看著他不說話,等著他開口。
“太髒了。你回去吧。”沈君棠說道。
確實有點髒,但不是不能忍受。沈君棠在宴席上除了酒水什麼沒吃,吐出來的隻有些混合著胃液的酒水。雖然味道不好聞,可看著幹淨得像水一樣,竟然也不覺得很惡心。
“我想待在這就待在這兒。”慕錯屹然不動。
沈君棠沒再和故意與自己唱反調的人說話。他推開慕錯自己站起身,找到抹布就要去擦拭地上的那些酒漬。
慕錯簡直要被他氣笑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生什麼氣,也不知道沈君棠為什麼一反常態對自己那麼冷淡。她隻知道沈君棠明明站都站不穩,走路都踉蹌,卻還是不願意對自己說一句軟話,愣是要自己去收拾那些酒漬。
“咳……”
沈君棠背對著她用抹布將酒漬擦幹淨了,又走到外頭用井水去洗那塊布。慕錯一個人坐在屋子裏頭的地上,就又聽見那人壓抑的低咳。
夠了!
慕錯覺得自己壓抑得快要發瘋了。她一下站起來衝出屋子,不顧三七二十一,一下將沈君棠攔腰抱了起來。沈君棠推了推她的肩,卻被慕錯牢牢禁錮。
她抱著沈君棠走進屋子將門鎖了起來,最後才進了裏屋,一把將人摔在了床上。
“沒什麼要對我解釋的嗎?”慕錯按著沈君棠的肩頭問。
被摔到床上,沈君棠的臉白了一瞬。那一瞬間,甚至那病態的酡紅都變得淺淡了,身子也下意識想要蜷縮起來,隻是很快他便克製住了自己躺直了身子。
當然也可能是被慕錯強行按著,身子隻能任慕錯的意思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