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錯將沈君棠壓著吻了一通,隻覺得越親自己的腦子越不受自己控製,手也忍不住就要往沈君棠的身上摸,可眼睛一睜,就見到沈君棠的脖頸上那道紅得像是畫上般的傷痕。
她一下子清醒了。
這人身上哪一處的傷不是自己害的?現在雖然服了藥,可才過了多久?自己怎麼能幹這種事?
慕錯這樣一想,立刻就要起身穿衣。這下子她是知道了自己的定性,和沈君棠躺在一張床上,她實在不能保證自己不會幹出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還是直接分開睡的好。
可她剛要掀開被子,卻發現自己的衣帶子被拉住了。她一轉頭,正見到自己的腰帶被沈君棠握在手中。
他怎麼拉著自己的帶子?是吻的時候不小心抓著的?慕錯愣了下,想要解釋告訴他自己為什麼要走,卻覺那處傳來了一股力,慕錯沒有準備,下意識便順著那股力又倒了回去,正要倒到沈君棠的身上。
這可不成!慕錯還沒壓到沈君棠的身上,腦子裏麵已經蹦出了沈君棠的肌膚的觸感,那麼溫涼細膩,慕錯實在不敢放任自己再碰到。更何況沈君棠的身體虛弱,也實在不能承受自己的突然壓。於是慕錯要伸手撐住自己的身體,可腰上傳來的力又突然一大,身子最後還是全部壓了上去。
“沈君棠,我是……”
腰上的力氣顯然是通過衣帶子傳來的,而衣帶子是被沈君棠握在手裏。現在衣帶子被這樣大力一拉,雖然還在自己的身上,可肯定也已經是在衣衫不整的邊緣了。慕錯隱隱知道沈君棠不讓自己離開的原因,可“為你好”還沒說出口,便聽得沈君棠問道:
“皇上,臣能喚你的名字麼?”
沈君棠像是沒有注意到她的失措,依舊是是溫和的語調。他的語速慢慢的,像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句閑話,可從他已經有點血色的唇瓣中吐露出來,慕錯卻覺得自己的心狠狠地一顫,原本要說的話也給忘了。
“嗯。你以後……就一直叫我的名字吧。我在麵前永遠都是慕錯。或許也隻有在你的麵前才能是慕錯……”
慕錯說到最後一句時,聲音漸漸弱了,像是在低聲歎息。如果在自己兒時沒有遭遇那樣的慘禍就好了。她也不用被卷入這樣的漩渦,經曆這樣的勾心鬥角。與沈君棠一見傾心,便可相守一生,又怎麼會再讓他經曆這些苦楚。
“錯的實在是太多了。有時候……我甚至擔心已經來不及了。”慕錯又喃喃地說道。
沈君棠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再次吻上了慕錯,慕錯也閉上了眼睛。沉溺之中,她感覺自己碰到的沈君棠的肌膚越來越多。她忍不住就要繼續深入,卻聽得沈君棠又說道:
“聽說……你正在為呼爾努的事情煩心……”
“嗯……”雖然有點棘手,可也不是毫無辦法。計劃已經定好,隻是熟悉北柏族所在地勢的將領卻是不夠,所以到現在也還未獲全勝。
其實本也不著急,隻是慕錯想一旦獲勝,便可讓京城中的人對陳習立刻動手,自己也可早日與沈君棠一起班師回朝。
“怎麼突然說這個?”雖然她相信沈君棠,可這時候沈君棠突然問起這個,又想起他醒後的一反常態,慕錯心中還是警覺起來。她不動聲色地撐起了身子,回答的時候語氣也已經冷下來幾分。雖然其實與她平時的語氣一般無二,可與先前的溫言軟語相比,便顯得格外冷淡了。
沈君棠的眸中閃過一絲痛色,道:“你不信我。”
沈君棠的肌膚本來是瓷白色的,可或許是因為親\/吻,那臉頰上也浮上了粉紅,溫暖的燭光照著,肌膚的顏色竟然顯出有點奶白,看著格外的動人。可慕錯的話剛說出口,沈君棠的回答還沒有說完的時候,臉上的紅便已經褪去,肌膚又成了冷冷的瓷白色,被淩亂的黑發於頸上的傷口襯著,顯得易碎,卻又美得妖異。
“沒、沒”
慕錯一見他這樣心裏就慌。沈君棠就算身上有北柏族的血統又怎麼樣?反正一直都是在安國長大的,成年後也沒少征戰沙場,自己懷疑他這一點做什麼?反倒是又讓沈君棠傷心了。於是否認完之後就又去親沈君棠,卻被人偏頭避開了。
“你從不信我。”沈君棠又將話強調了一遍。
沈君棠剛才避開了慕錯的親吻,慕錯便還伏在沈君棠的頸側。沈君棠這樣說話,她轉頭正好看見沈君棠的側臉。從側麵看,他的眼睫毛顯得更長,形狀優美的唇瓣在一張一合。慕錯心中又是一動,不要臉地湊過去親了親沈君棠的唇角,哄道:
“我信你的。你覺得我怎麼樣才能證明?你說什麼,我便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