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哥,對,是我。你看看,能不能把押注換一下,我還是想押京城國安勝。”一個身形胖胖的,個子有1米8的男子,一邊大口的吃著炒牛河,一邊打著電話,房門敞著,整層的公寓裏,都傳著他的聲音。
有人在樓道喊著:“哪個熊人打電話這麼吵,再吵把你手機砸了。”
“閉嘴!老子先砸了你!”胖子不甘示弱的懟著話,“不是說你,雄哥,你看看,就給我換一下吧,咱倆都是老相識了。已經押出去了,換不了?那個是支縣級隊,怎麼可能贏京城隊伍,你這不是坑我嘛!喂!喂?雄哥……去死吧!”
“跟你說了不要賭,不聽勸。”一個與胖子年齡相仿,身形偏瘦,內穿一件白色T恤,外搭一件皮夾克配牛仔褲的年輕人,收拾著手裏的物件,頭也不抬,無奈的說著。
“胡桐,這個月借我點錢吧。”胖子嬉皮笑臉的對年輕人說著,嘴裏不住的咀嚼,把手機往桌上一丟,抄起一個雞腿來。
被胖子喚作胡桐的年輕人,抬頭瞅了眼胖子,見他一臉真誠,嘴巴油膩,此刻停下了咀嚼,笑嘻嘻一副討好的麵容。胡桐盯著他的笑臉瞅了10秒鍾,然後不慌不忙的起身,把一件標著‘吃了嗎您’四個字的紅色背心外套穿戴好,扭著頭回複道:“先把上上上月,上上月,上月,還有前天借的錢還我。”
“少囉嗦!快去送你的外賣吧。就當咱倆不是發小,我賈蛋蛋不求你了。草,真走了。”胖子歇斯底裏的嚷著。
出了公寓樓的胡桐,迫不及待的從口袋裏掏出中南海牌子的香煙,抽出了1根,叼在嘴裏,熟練的點燃,使勁兒一吸,一團煙霧從嘴巴和鼻孔裏噴將出來。
“咳咳~嗽!”一個毛絨絨的白腦袋從胡桐的胸包裏探出來,顯然被煙霧繚繞給嗆到了。
胡桐見狀,趕忙用手在空中揮舞,驅散著煙霧。一隻身形修長的‘白貓’從胸包裏鑽出來,躍到胡桐的右肩上坐定,‘白貓’全身潔白無瑕,像一朵白雲似的,毛發閃閃發亮,像剛剛焗過油一般柔順,圓圓的小腦袋上,長著一對小尖塔似的耳朵,兩隻眼睛不同顏色,一隻裏有一片藍色的海洋,一隻裏有一枚金色的琥珀。
胡桐剛想伸手去撫摸‘它’的小腦袋,‘白貓’一爪子打掉了他伸過來的手,且口吐人語,說道:“說你多少次了,我不是你的寵物。我是白澤,妖魔見我退讓三分,黃帝見我,都要尊為神獸,你祖輩,你爸爸都認我為老大,……如今,卻被你當作低級的小貓寵,天天憋在破包裏。”
“白澤老大,你行行好,在外麵不要說人語了,現在21世紀了,哪有人還相信妖魔,黃帝,神獸。一隻‘貓’說話被人撞見,我們一準要被抓去做研究。”不顧‘白貓’揮舞著爪子抗拒,胡桐提摟起‘它’又塞進了胸包裏。
晚8點半,胡桐站在公交車廂裏,胸包裏露出一個小白腦袋,三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坐在不遠處,開心的隔空逗著這隻可愛的白貓,白貓一臉傲嬌,眼睛直瞅著車窗外大街上一閃而過的燈紅酒綠。
到了站點,步行百米,胡桐嫻熟的推門進了一家名叫菲斯緹娜西餐廳。
“萍姐,清一小區的餐好了嘛?”胡桐朝吧台裏的一女子說道。
“還沒好呢,我催催,你坐著等一下。”吧台裏的女子聲色成熟,長相也成熟,麵容嫵媚,波浪長發垂肩,修身套裙,身段豐滿。女子是這家西餐廳的老板,名字叫李萍兒。
“那我坐那邊角落等,好了你叫我,萍姐。”胡桐非常相熟的和李萍兒說著,並走到了吧台右邊一個角落坐下。
西餐廳一共二層,一樓大廳裏顧客不多。有幾個穿製服的男女在聚餐,聊著天;有一個秀氣的女子,有些心不在焉的喝著茶飲,目光頻繁的觀望外麵的事物;有一個穿著大衣,身形臃腫的男人獨自坐在另一個角落;和大衣男相對著不遠,兩個衣著豔麗青春的女子一邊嬉笑著,一邊吃著一桌子豐盛的美食。
李萍兒端了杯咖啡送過來,還有一盤小零食,是她特意留給白貓的。白貓溫柔的用身體在李萍兒的手背上蹭了幾下,表示感謝。李萍兒笑意暖暖的用手捋著白貓柔順的毛發,將它抱起來,貼在臉上膩歪著,白貓身形修長,體塊較大,身子垂著,隻得用後腳蹬在李萍兒豐滿的大‘白兔’上。
“小桐,幫我留意一下角落裏那個男人,我覺得他不懷好意。”李萍兒一邊親昵著白貓,一邊小聲的說著話。
“有什麼問題嘛,萍姐。咦,他不見了,剛才還在的。”胡桐一邊回話,一邊看向角落,卻未看到那個大衣男。
“他是在那兩個女孩子後麵進到店裏,但我看得出來,是緊跟著她們前後腳,是刻意的。而且自坐下來,一直用異樣的目光盯著那兩個女孩,期間也短暫的用異樣的目光看過我。”李萍兒說著自己的發現。
“什麼異樣的目光呢。”胡桐問道。
“就是色迷迷的目光。就像你有的時候望著我的胸脯看,那樣的目光。”李萍兒像是調侃一樣說。
“咳~,我那是欣賞,萍姐。”胡桐漲紅了臉,忙用咳嗽掩飾著,“是個男人見到你,都免不了的,也不能說有問題吧。”胡桐講‘道理’分析著。
“他的目光不一樣,色中帶著凶相,讓人極不舒服。一會你注意下,萬一對客人不利,你要幫我擺平。”李萍兒說完,習慣的用手臂頂了一下胡桐的臂膀,好像如此小動作,便是達成契約一樣。
“那你用它泡壺水,一會用的著。”胡桐從胸包裏拿出一塊魚幹似的東西,遞給李萍兒。
“又是什麼?”李萍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