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一個女人,一個小人(1 / 3)

北鎮七月的天氣非常熱。烈日燒烤著大地,柏油路冒著“蒸汽”,似乎連人們的鞋底都能夠燙穿了,穿著涼鞋的,更是將裸露的腳都烤紅了。

一個標準的二十五米乘十五米的遊泳池,水深一米八,偌大的遊泳池子,涼涼的水,從池裏傳來大人和孩子們嬉笑的聲音。

一條花色“水蛇”潛伏著快速的遊來,在水裏扭動著身姿,看著手臂輕鬆的向外劃了一下水,身形已經到了泳道的邊。

水花四濺,“水蛇”極輕盈的出了泳池,一個女人穿著連體花色泳裝,一副傲人身材,凹凸有致,黑色長發,白皙皮膚,一雙眼睛靈動,笑容甜美,如芙蓉花開,美不勝收。

“喵~”白澤站在胡桐的肩頭,提醒道:“別迷了眼,這是隻妖精。”

胡桐的眼睛努力的掙紮了一下,身體如同男人小解完,總要打個冷顫一樣,不自然的抖了抖,眼神漸明亮起來,他回道:“老大,我哪會這麼容易被迷惑到。”

手機鈴響,“喂,那批貨是特意留給泰玄都省張相的,往來三界的生意還想不想做大做強,就看平日裏的這點‘孝順’了,少了誰的也不能少他的,你們讓我說幾遍才能懂……”身旁的蓬頭鬼劉德發語氣嚴厲,踱步到了一旁繼續接打著電話。

女人迎麵走來,眼睛朝劉德發白了一眼,立馬又愉快的向守財鬼打著招呼:“錢叔,最近一直沒有見到你,那個老色狼是不是又給你安排很多活。”

“小姐,不要對老板總是充滿敵意,老板是很關心你的,今天過來,是老板給你找了一位……”守財鬼神色慌張的擦了擦禿頂上的汗珠,話說一半,突然被人在一旁打斷。

“寶貝,聽爸爸的話,幹個破老師能發幾個錢,咱不幹了,爸爸養著你。來,爸爸抱抱。”劉德發又矮又胖,身形緩慢,一張肥肉的臉,諂媚的笑著,張著雙臂走來。

女人冰冷冷的表情看著他,也不躲閃,在劉德發即將抱到她的時候,語氣也冰冷冷的說道:“你要是敢碰到我,你就死定了。”

“……”劉德發張開的雙臂愣在半空,剛剛的對話,身旁的人都聽得到,氣氛顯得尷尬。

倒是劉德發好似習以為常,並未放在心上一般,依舊笑著,肥肉的臉上此刻少了商人的詭詐,多了一些父親麵對女兒時的憨厚。

“你願意當老師就繼續當,我不勸你了。但是有一點得聽爸爸的,這個保鏢必須留下,可不許再趕走了。”劉德發伸手拍了拍身側的胡桐,為女人介紹著。

“我成保鏢啦?”胡桐心裏念叨著,瞥了一眼劉德發,表情不悅。

劉德發用手掌在胡桐臂膀上握了握,憨憨的笑容,身體湊過來小聲說道:“拜托上仙,委屈一下,我加錢。”

“你好,我叫胡桐。我是~~你的保鏢。”胡桐打著招呼。

被女人上下打量了一遍,胡桐渾身不自在,感覺自己像是在賣身一樣,附身對劉德發說:“看不上我的話,不賴我,錢我是不退的。”

“我不需要保鏢。你自己留著吧。”說完,女人一躍,又身姿輕盈的跳入了泳池裏。

入了泳池,女人又仿佛成了一隻柔美的魚兒,上身靜止,下身靈動,黑色的發絲隨著流水擺動,清涼的池水將她嫋娜的姿態一起融入一縷流光中。她在水中搖曳的身姿如一副優美的舞蹈深深地印在池邊人的眼中。

黃七渤十六路,聚金園,北鎮最早開發的一批別墅小區。

“你女兒不喜歡我,我看就算了吧,錢我退你一半。”胡桐在別墅裏四下溜達,劉德發身軀緩慢的陪在他的身後。

別墅三層,還有一個閣樓,閣樓外有個大麵積的平台,屋裏的裝修和陳設非常奢華,一層是歐式風,二層是中式風,三層又集中了阿拉伯、土耳其式的風格,閣樓裝修了一個影院加KTV的休閑區。

別墅上下轉了一圈,胡桐心裏隻有三個字:“暴發戶。”

“別呀,上仙,我最近實在太忙了,天庭需要的幾件貨物出了問題,拖延了時間,最多兩個月,其實快的話,半個月就成,到時我便能帶女兒離開人間界。今天給你的五十萬算是訂金,我離開的時候,再給你五十萬。”劉德發張著五根手指,又漲了酬金。

“這……實在讓我無法拒絕你呢。老大,你說呢?”胡桐望向白澤。

“喵~周朝時,楚地一個老小子,本名叫什麼的,過了段時間,我有些忘記了,好像叫王詡,應是吧,他的門生尊他為縱橫家鼻祖,他道號‘鬼穀子’,他說過,‘窮者重利,以利切入’,你現在便是了,人家看出你窮了,拿錢誘惑你,你還能有什麼辦法呢。哎~”白澤無奈的說著。

“……”胡桐一副二皮臉的樣子,笑著說:“錢不錢的,助‘妖’為樂嘛!那句話怎麼說的,‘君子莫大乎與人為善’嘛!”

“你應該從公寓裏搬出去了,你的臉皮越來越像蛋蛋了。”白澤不知道自己的這番話,竟讓在公寓裏看球的賈蛋蛋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過了一夜,已是七月十三日,還要三天就將入伏,伏天意味著一年中最炎熱的盛夏高溫季節就將開始,逐漸夜短晝長,陽光接近直射,每天地麵吸收的熱,晚上又散發出來,使得二十四小時都“逃脫”不掉高溫的炙烤。

劉德發的別墅二層,中式家具陳設,越過屏風是一道又一道的紗簾,別墅裏的新風係統吹出的自然風拂過,紗簾輕輕搖曳,營造著朦朦朧朧的氛圍,一雙洋溢著女人溫柔氣息的手撥開飄舞的紗簾,接著一道窈窕的身影在紗簾後閃過。

一張精致的女人臉,肌膚勝雪,兩頰暈紅,周身透著青春的氣息,臉上密密的汗珠滲出,像露水一般浸透了薄薄的絲質吊帶短衫,她一邊走著,一邊褪去短衫,已然一絲不掛,一股熱浪的汗水由她的臉上順著脖頸向下流淌,滑過雙乳之間,淌過形如小酒杯的肚臍,沒入一片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