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桐卻沒心思理會他們倆的耍寶,趕忙湊近白澤,神色焦急地問道:“老大,辛莘如何?安全不?”
白澤瞅了他一眼,那眼神就跟看自家不成器的孩子似的,滿是恨鐵不成鋼,不耐煩地回道:“法術被封,你竟全然不顧,隻關心小狐狸的處境?!讓我說你什麼好呢!!她好著呢!眼下這地兒不宜多說,回去再說。”
於是,眾人躲著龐八凱的視線,逃離了現場,回到了他們的公寓。
客廳裏,暖黃色的燈光輕柔地灑下來,給整個屋子罩上了一層溫馨的紗,辛莘和小安坐在那兒,有說有笑,仿佛外麵那場驚心動魄的風波壓根就沒發生過,那個趙鳴同學倒在賈蛋蛋的房間裏昏睡著,像個睡著的豬一樣,還打著呼嚕,身體應該沒有大礙。
而常十娘,此刻竟也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她被符籙定了身,妖術被封禁,完全施展不出。
大家圍坐在常十娘麵前。
胡桐率先開口,語氣冷硬:“常十娘,我們可以放你一馬,但你得保證,立馬離開北鎮,從此銷聲匿跡,別再弄出什麼幺蛾子,隻要你不暴露行蹤,不讓那兩個神官找到你,辛莘的假死之事就不會被揭開,否則,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這是你唯一的活路,你最好想清楚。”他的眼神堅定得像磐石,不容置疑。
常十娘聽了,卻一點也不慌張,她身型曼妙得很,那G罩杯的豐乳隨著呼吸輕輕起伏,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一種別樣的誘惑,麵容風情萬種,眼神嫵媚得能勾人魂魄,輕輕啟唇道:“小桐哥,何必如此絕情呢?我留在北鎮,往後全聽你們號令,讓我做啥都行。”說著,她有意挺了挺胸脯,那股子媚勁兒像是在暗示著什麼,仿佛她可以用自己的身體作為交換,換取在北鎮的生存機會。
胡桐瞧在眼裏,卻不為所動,冷冷道:“常十娘,你省省吧,你那妖術被封,現在可迷惑不了我們。”
常十娘嬌笑一聲,聲音軟糯的直勾人的心尖:“小桐哥誤會了,誰說我現在用的是魅惑之術呢,就不能是人家真心實意的心思嘛。讓我留在你身邊,說不定能派上其他用處呢。”她的眼神又媚又狡黠,讓人捉摸不透,一時竟分不出有幾分真假。
一旁的齊林抱臂而立:“哼,別費心機了,我們可不是意誌薄弱之人,就是你現在坐到我懷裏,我心境也不會被你撥亂分毫,你這套手段行不通。”
兄弟三人,顯然隻有賈蛋蛋被常十娘打動了心坎坎,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常十娘的身材和美貌,熱血沸騰得厲害,那副模樣就差流出口水了。
胡桐也咽了咽喉嚨,偷看了辛莘一眼,又忙著回顧常十娘,眉頭緊皺,斬釘截鐵地回絕:“想都別想,老大,先把她再關回去吧。”
白澤“嗯”了一聲,便將常十娘又暫時收回到封印當中。
齊林一屁股坐到剛才常十娘的位置,唉聲歎氣:“倒黴啊,後麵三個月的‘義務勞動’,想想就頭疼。我還有班要上呢。”突然,他眼珠子一轉,衝著胡桐和賈蛋蛋嚷道:“哎,我說,這次我是純幫忙,可沒要酬金啊,那這義務勞動,你們倆是不是代我罰過?”
賈蛋蛋一聽,立馬跳了起來:“憑啥?堅決不同意,你想得美!”
“我倒覺得老齊這話說得在理。”沒成想,賈蛋蛋話還沒說完,胡桐在一旁插嘴說著:“這次酬金到手,本就打算給你買車,既然你拿了這麼大好處,自然要多分擔些。”
賈蛋蛋氣呼呼的看著胡桐,張口罵娘:“艸他媽的,倆人合起來算計我呢!”
齊林可不管這些,一聽胡桐同意,立馬心滿意足,笑嘻嘻地起身:“得嘞,少數服從多數,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先走咯,找我女朋友去。蛋蛋,也不白讓你代罰,過後請你吃火鍋。”說著,他哼著小曲兒溜出了公寓。
賈蛋蛋氣呼呼地要找胡桐算賬,卻見他正和辛莘含情脈脈地互望著,似有千言萬語要說。他撇了撇嘴,雖滿心不忿,卻也忍了下來,拉著小安,嚷嚷著“非禮勿視”,回了自己房間。
一時間,客廳裏安靜了下來。胡桐和辛莘靜靜地坐在沙發裏,眼中滿是柔情,似有千言卻一時都不知從何說起。
胡桐剛欲開口,卻聽見一聲怒吼從賈蛋蛋的房間如炸雷般傳來:“趙鳴,你個小兔崽子!擅自開我的電腦,還看河北彩花的片子,在我房間‘打飛機’,你作死啊!”
賈蛋蛋這一嗓子,瞬間打破了客廳的靜謐,也為這一夜的混亂添上了一個荒誕的尾聲。
時間恍恍過去了二個月。今天,小麗超市的顧客格外多,外麵稀稀落落的下著小雨,超市的地板被顧客來回的踩,髒兮兮的,像個大花臉。
胡桐幾乎沒有停歇,來來回回地拿著拖布擦著,那認真勁兒,就像在雕琢一件藝術品,一絲不苟。
他心裏暗自想著,如果今天是穆蘭姐看店就好了,用不著這麼費勁幹活,穆蘭姐準會心疼自己,讓他得空歇一歇。可誰讓自己倒黴呢,今天偏偏是穆英姐看店,她嚴厲得很,像個監工似的,讓人不敢有絲毫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