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動靜?”勸架勸到一半的褚子卿感到不對勁,右手搭上劍柄。
“那些霧開始朝著珠簾後的房間裏麵去了。”顧景初也察覺到了,“怎麼回事?”
“啊!”
殷意兒尖銳的聲音驟然響起。
“怎麼了,意兒師妹?”在場所有人中陳季瑜最擔心的就是殷意兒。
殷意兒一手捂著嘴,一手驚恐的指了指那個被踢到一邊守親紙人的方向。
眾人順著她顫抖的手指方向望去...
那個本該麵朝地安靜待著的守親紙人,
此刻卻直起了身子,一蹦一跳的回過身死死盯著他們笑。
那雙隻有眼白的眼睛沾染的些許灰塵,此刻看來極其像不甚黝黑的瞳孔。
覃洋一臉震驚:“這都能點上睛?”
顧景初也不可思議:“臥槽!這都行?!”
褚子卿眼色一沉,眼眸中蘊含著刀鋒一般的冷厲。
在場的幾人裏,隻有他是劍修。
除去縹緲峰的音修有作戰能力外,其餘的幾乎隻能依靠符修做的符紙。
搭著劍柄的右手驀地握緊,即刻拔劍出鞘。
劍光一閃,
清風如至。
紙人的笑還掛在臉上,身軀和腦袋已然分離。
那顆詭異笑容的腦袋也滾落地麵,變成了一地沾染著深綠色血液的紙屑。
褚子卿看著四周漸起的守親紙人又衝上前揮劍斬殺幾個,然後鎮定自若的退回幾人身邊:“還有,小心些。”
顯然這不是結束。
屋內那些守親紙人一個接著一個直起身軀,屋外的更是數不勝數。
僅憑他一人是不行的。
單單是車輪戰就能把他體力耗盡。
加上那一直往屋裏彙集的白霧,他總感覺是個隨時都要有危險的禍害。
桃桃拉著顧景初左右看了看,愣是沒發現喬泠音的身影。
急得聲音都有些變了調:“小師姐,我小師姐不見了!”
顧景初緊接著也出了聲:“靠!祝時槿那小子呢!!!”
什麼時候少了人?
褚子卿聽見這話,腦袋瞬間空了一空。
看見蹦跳而來裂開尖牙的紙人,護著眾人朝著安全的地方退了退,盡量安撫:“他們兩個應該在一起的,喬師妹是金丹期修士,相信她。”
語落又揮劍斬落幾顆紙人的頭顱。
滴落在地麵上的深綠色血液和紙人的涎水散發出的腥臭味愈發擴散開來。
殷意兒捂著鼻子忍不住小聲抱怨:“這裏好臭。”
可聲音太小,很容易就被紙人的聲音蓋過去。
守親紙人見同伴被斬,越發暴躁,發出的聲音就猶如指甲劃過黑板,令人生理不適,頭皮發麻。
*
要相信小師姐!
桃桃抿了抿唇,開始捏訣召喚儲物袋裏的樂器。
褚子卿隨意瞄了一眼,卻不由得興致大增。
音修與其他修士不同,向來風雅端莊,吹拉彈唱個頂個的絕。
不僅殺敵無形,而且還能在戰場中聽一曲悠揚婉轉的演奏,令人心情愉快殺敵更猛。
可謂是另類的增益buff。
何樂不為呢?
桃桃師妹,
他沒記錯的話,一直用的樂器都是琵琶,彈的那叫一個“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
想到這兒,褚子卿揮劍的手都利落了許多。
餘光再次一瞄,便見桃桃的儲物袋白光一閃,雙手中赫然出現了......
一對鑔。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