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用拇指揉了揉她淩亂的唇：“好了，補補妝，宴會要開始了。”
他把人從長桌上抱下來，出去給她拿化妝包，雲樛站在那裏，隨手抓起沒看完的史書扇了扇風，逐漸冷靜下來。
她這才想到：哎？他竟然一點也沒懷疑秘密會被發現？算了，不懷疑是好事。
補完妝，一切看起來普通晚宴一樣，一路被林楓牽著走到大廳。
“你一個獨生子哪來的大哥？”
“江湖人士誰還不認個大哥？”
“你是三哥，那一定還有個二哥？”
“嗯。”
“不讓我見見？”
“該見的時候會見到的。”
這時候走過來一個服務生，遞給她一個冊子：“太太，這是今晚的號品。”
雲樛接過去，打開之後，前幾頁都是珠寶古董，後邊幾頁卻讓人不想看懂。
她指著曼妙的剪影問林楓：“這是？”
他答非所問：“有喜歡的就留下，不喜歡算了。”
說著把她手裏的冊子直接收起來，放回了服務生的托盤裏。
服務生微微頷首後走了。
雲樛心下久久不能平靜。為上麵明碼標價的底價震驚。
她仰臉看了一下林楓，他滿臉嚴肅望向遠方，他不說，她便不問。
林楓看見二樓一個眼熟的背影，像唐逢原那個小白臉。
“三爺！”一個花枝招展的男人端著杯不知道什麼液體走過來。
雲樛往後躲了躲。
“喲！今兒個兒帶女伴了。不介紹介紹？”
“我太太。”
雲樛微微一笑算打過招呼了。
“太太？”他突然站直了身體，正欲勾起挑逗的手指拐了個彎訕訕地抓了一下衣角。“我這最近確實消息閉塞了。改日登門補禮。”
“今天看上哪件了？”
“要發。還得承您關照。”
“嗯。要是禮的送討夫人歡心，以後倉裏的隨便挑。”
“嘶。那得看三爺夫人肯不肯助一臂之力了。”
問題拋給雲樛，無奈接話：
“要說喜好，還真沒辦法。最近就喜歡你們三爺。”
那人聞言，隨便扯了個上廁所的借口走開。
雲樛的眼睛一直落在兩側的展品上。她雖然不懂古董，可多多少少也見過。這些放在玻璃櫃子裏的，絕不是什麼善茬。
她來來回回觀察著這些人。多數像是趾高氣昂的公子哥。也有鑲著金牙摟好幾個袒.,胸\\u0027\\u0027露、、乳的美女啃來啃去的。最少的是有人穿著不合身的高定西裝，拿著冊子流連在展品附近，戴著耳機打電話的樣子。
三百多平的會廳冷白燈光如晝，嘈雜的人聲不能仔細聽，隨便一句都充斥著代號文字掩蓋的惡臭。
偶爾有人過來跟林楓寒暄，但都看她一眼之後，言語正經起來。
雲樛隱隱感覺到那高高的台子上將會有更精彩的東西。因為天花板的舞台燈悉數朝那一個方向。
“累不累？”
林楓突然問她，她拉回思緒，才感覺到原來已經站了將近一個小時。
雲樛動了動腳腕說：“有點累。”
“走。”
“嗯？”
“大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