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去才知道，還有二樓。隻是隱藏在黑暗裏。
樓梯口有人守著，林楓帶著她暢通無阻。上去之後有三四間房間的樣子。
他也不敲門，直接打開一間進去了。
雲樛聞見一股好複雜的味道，腥臭的煙味兒還有香水還有酒精……忍了忍沒壓住，幹嘔出聲。
“哈哈！老三媳婦果然不同凡響！”
“她臉皮薄。你注意點兒。”
雲樛慢慢有點適應了，擦了擦眼睛裏幹嘔出來的淚，終於看清了。
原來，是單麵玻璃。從這裏看下去，整個會場一覽無遺。從外麵看竟然一片漆黑。
不，這不是玻璃這麼簡單。
她向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打了個招呼：“大哥。”
“看起來是懂事。”
葉健明又深吸了一口手裏的東西，上下打量了一圈雲樛，作出評價。
“那我倆今天就在這屋不走了。”林楓扶著雲樛坐在他對麵。
雲樛看著葉建明身側扭來扭去的女人渾身不自在。
葉建明似笑非笑摸了那女人一把：“你出去。”
女人一秒都沒有遲疑，穿好衣服離開了。
“喝點兒？”葉建明問林楓。
“她虛著呢。老弟陪你。”
“嘖，你也不問問弟妹想不想喝。咱們家可不興大男子主義那一套！”
他一邊訓斥林楓一邊把一隻酒杯放在了雲樛麵前。擲地有聲。
“是啊，我第一次來，當然想嚐嚐大哥的好酒。”她主動站起來把三個酒杯倒上。
林楓隱藏著內心的酸楚，表麵上波瀾不驚，端起酒杯：“好好好，那我們夫妻倆一起敬大哥。”
“嗬哈哈。”
這個舉動徹底愉悅到葉建明。
“弟妹，你倆這是領證了？”
雲樛看了一眼林楓，在他開口之前把手放在他腿上。然後說：“大哥，隻要阿楓承認我就夠了，證件領不領我不在乎。”
“不不不，那怎麼行。這小子可是個滑頭，還是讓法律管著好。”
“大哥這是哪裏話。法律承不承認有什麼關係，咱們又不承認法律。”
！葉健明手下的酒杯肉眼可見地晃了晃。
“老三果然找了個好老婆。”
林楓連忙接話：“那可不。好不容易弄到手，你可別給我嚇跑了。”
“你啊你，好小子。”
“哼哼。”
兄友弟恭，暗潮洶湧。
“還不上主菜？”林楓問他。
“今天聽你的。”
林楓把門口的人招呼進來，耳語幾句。
半分鍾後，樓下突然沸騰起來。
突如其來的狂躁音樂聲，嚇得雲樛一驚。
林楓拉著她到窗邊去看。
樓下的人群像磕了藥似的狂歡，在紅色燈光的浸潤下，觸目驚心。
俯視下去，高台之上如何緩緩呈現“產品”的過程盡收眼底。
那是穿勝沒穿的幾個少女。是冊子上的剪影。是那個花襯衫男要入手的號品。
她的指甲深深陷進林楓的手心，臉上不顯山露水。
“別太同情她們，她們高興著呢。你看看，哪個不是在笑。”
葉健明仰躺在沙發上，對底下的事情絲毫不感興趣。
“大哥想多了。你弟妹喜歡的很。”林楓跟葉健明不相上下。
“哦？哪一個？”葉健明故意問。
“十八號。”雲樛竟然真敢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