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屏幕上兩張極其陌生的臉,今泉挑挑眉:“團夥作案嗎…沒說明一共有幾個人啊。”

基爾,原來這麼早就出現了啊。

諸伏藏好複雜的心緒,就這個案子說道:“一般情況下會默認還有一人沒抓到,但是這個報道給的信息太少了,沒辦法排除在兩人及以上的可能。”

今泉把電視調小了聲音,感慨道:“東京啊…真是案件頻發。”

諸伏不禁用大了些力氣給今泉按摩,他認真的開口:“殺人犯還在逃竄中,無法確定在哪,報道也沒說明殺人犯的固定作案手法……不論如何,haru,能不出門就不要出門,尤其是不要自己一個人待著。”

“記得把我們中的任一人設置成緊急聯絡人……嘖。”諸伏給今泉按摩的手一頓,突然想起來警校是收通訊設備的,好看的眉皺了起來,上挑的鳳眼越發的冷冽。

今泉這麼一個對痛不敏感的人都被諸伏硬生生的摁痛,本質上超級怕痛的今泉下意識嗷了一聲。

仿佛被喚回神智的諸伏詫異的看向今泉,又看向自己的手,手背上的青筋很明顯,顯然用的力氣不小。

諸伏臉色變了變,歉疚和自責很快從心底爬上臉頰,不用刻意去裝,諸伏現在的模樣真的稱得上是淚目貓貓頭。

雖然對痛覺的敏感度下降了不少,讓他不用擔心小傷小痛帶來的困擾,但是當大腦反饋給他真正的疼痛時,今泉還是會本能的抗拒和恐懼。

今泉緩了緩,他現在打心底討厭各種強烈的痛感。

諸伏想看看自己把今泉的腿捏成了什麼樣。他的身體素質一直很好,握力也很大,不然當初臥底的時候也不可能那麼輕易的就提著幾十斤的狙擊槍到處跑。

但正是因為對自己力氣認知清晰,所以諸伏有些慌亂,一時間手忙腳亂,無法抑製的迷茫。

不過也幸好諸伏因為傷害到了自己而手忙腳亂,讓今泉有了足夠的時間去緩解心底的恐懼,在諸伏去擼他褲腿的時候及時阻止。

諸伏呆呆的看著今泉,眼底慌亂又迷茫,淚水就這麼無聲的落了下來。

今泉看的一怔,直接從沙發上跌了下去。

聽到動靜的降穀急忙從廚房探出身來,視力良好的他看清了客廳的情況。

他的兩個幼馴染,一個神色痛苦的躺在地上,一個嘩啦啦的落淚。

這個場景讓降穀心頭一跳,也有些不知所措,不過還是及時衝了過去,把今泉抱回了沙發上。

諸伏像是還沒緩過來,眼神空洞,有點像小時候剛目睹父母被害時期的模樣。

降穀來不及檢查今泉的情況,急忙的按住諸伏的肩膀,大聲喊他的名字。

今泉先是揉了兩下摔疼肩膀,然後拽著降穀的圍裙,借力挪到了諸伏的身邊,扯著諸伏那張濕漉漉的臉,呼喚他的名字。

大概過了一會,隨著開門聲,諸伏像是被驚醒,眼睛重新聚焦,視線先是在降穀的臉上停留了幾秒,下意識對滿臉擔憂的幼馴染說了一聲抱歉,然後就是轉頭找今泉。

看到haru臉上和zero如出一轍的擔憂,諸伏一把抱住今泉,把臉埋到了今泉的肩膀上。

今泉感受到了肩頭的濕意,輕輕拍了幾下諸伏的後背。

降穀和門口剛進來的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安靜地回到了廚房。

剛回來的鬆田和萩原十分默契的往廚房走去,腳步很輕,沒吵到抱成一團的兩人。

關上廚房的門,鬆田隨手把捏著的鐵絲塞到降穀的手裏,問道:“怎麼回事?”

降穀盯著鐵絲狐疑了一瞬,聽到鬆田問話,正了正神色回答:“抱歉,我一直在廚房,也不是很清楚發生了什麼。”

萩原嚴肅道:“等小景光平複心情後問問吧。”

降穀點點頭。

降穀回憶起剛才的情形,突然開口:“不知道haru有沒有受傷…”

鬆田摘下墨鏡,眼神伶俐:“你把剛才看到的和我們說說。”

降穀依言解釋,盡可能的沒落下所有能記得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