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英繽紛”。葉飛菲聞言,身子躍起,長劍輪圓。可是到底還未練得到家,她的後背已給對方可乘之機。嶽峰卻怕傷著她,一時不敢進攻。這一遲疑間,飛菲飄然落在他身後。等他轉過身,已見長劍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嶽峰哥,你輸了。”葉飛菲抽回長劍,又轉身道:“寨主,你再教我幾招吧!”
此時那老者開口道:“飛菲,我們有要事找嶽峰,讓寨主下次再教你。”
嶽峰忙道:“對,先商議正事要緊。”一行人進入隔壁房內。
葉飛菲推門進來見小小立在窗邊,急道:“你怎麼起來了?可感覺好些了?”將小小扶到床邊躺下:“你昏睡了這幾天都未進食,一定餓了。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不一會,葉飛菲端來一碗紅棗湯。小小坐起,接過要自己吃:“多謝,姐姐。”兩人互問年紀,飛菲大小小兩歲。葉飛菲生性直爽:“你我無需客氣。我姓葉,名飛菲,你叫我菲菲就行。你受傷不輕,安下心靜養,有需要的,盡管和我說。”怕累著小小,等她吃完,聊了幾句,飛菲便讓她歇息。
過了幾天,小小恢複許多,跟葉飛菲提出辭別。飛菲極力挽留,說是好歹等傷勢痊愈了再作打算。若在山上住習慣了,說不定還不想去外麵了呢。怕她寂寞,帶她到山寨各處玩耍。
山寨雖地勢險峻,崗頂處卻甚是開闊。從山腳到山頂沿途有羅嘍巡哨。
葉飛菲每天會與嶽峰過招練武,小小有時在一旁觀看。嶽峰姓崔,是飛菲大伯的弟子。飛菲的大伯就是那天與寨主同來的那位長者。飛菲很小沒了父母,是由大伯撫養長大。
按說與葉飛菲朝相處的是葉大伯與崔嶽峰。小小發現經常其掛在嘴邊的卻是那位寨主。寨主名叫申屠逸彬,是已故老寨主之子。子繼父位,年紀雖輕,在山寨不僅武功首屈一指,更有著絕對的威望,大夥對他唯命是從。葉飛菲對他滿是欽佩,常纏著他傳授劍招。
這天,一時間鑼鼓喧天。小小和葉飛菲走出屋子,卻見遠處江麵旌旗蔽空,船隻縱橫,蔽江駛來。
葉飛菲皺眉道:“不好,這許多船隻,定是衝著山寨來的。我去找寨主。”說著飛奔離去。未跑出多遠,卻見申屠逸彬正帶著一行人趕來。
葉飛菲剛說兩句,申屠逸彬已揮手打斷了她,卻徑直走到小小麵前,略一抱拳:“姑娘為救飛菲受了傷,我們都還未曾答謝,好生過意不去。眼下朝廷軍隊來犯。隻得讓人帶你先躲避下。”
小小道:“寨主客氣了。大敵當前,應敵要緊。”
這時,有嘍羅慌張來報:“寨主,不好。朝廷來的戰船眾多,行速甚快,已快靠近山寨了。”
“如此慌慌張張像什麼樣子。官兵來犯,又不是第一次,哪次不是被我們打得落荒而逃。可知有多少船隻,多少人馬?是誰領兵?”
“看不清旗幟上的姓氏。應該不是地方官兵,像是朝廷派遣的軍隊。戰船有五六十艘之多。每艘載百餘人。”
申屠逸彬眉頭緊鎖,略一思索,道:“二當家,四當家,你們各帶領兩千人分別從後山和西首下山,守住要口。三當家你也帶領兩千人穿插於各哨口,嚴密巡視。敵方攻上山來,便放冷箭。見哪方危急,立即調動支援。其餘眾人隨我下山。
“寨主,我和你一同前去。”葉飛菲望向申屠逸彬的目光滿是期待。
“飛菲,你和嶽峰保護蘇姑娘的安全。若山寨真的守不住了,官兵攻上來之前你們護送蘇姑娘從後山下去,離開山寨。”
“不,嶽峰哥護著小小就夠了。我與你一同前去滅了那些官匪。”葉飛菲義憤填膺地道。
“不準胡鬧,就按我說的去做。”申屠逸彬目光淩厲地掃了她一眼。
“菲菲,寨主自有道理,聽他的吩咐就是。”崔嶽峰勸道。葉飛菲恨恨地白了他一眼。
申屠逸彬不再理會他們,與眾頭領各自離去調集人馬,下山迎敵。一時間,山中號角聲響,金鼓大震,塵土飛揚,喊聲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