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來錢塘葉大伯他們都還不知道的。”
“我給大伯留了封信,就說出來玩幾天,到時自會回去。”
“你先在這安心住下,這兩天我陪你錢塘城各處逛逛,就當散散心。”小小又對心怡道:“跟夥房說下,晚上多加兩道菜,必須有魚,用上好的鱸魚,做成醋魚。”
心怡走後,小小忽道:“飛菲,你帶我離開這兒吧。”
“阮鬱為難你?”
“那倒沒有。他們快要回京了,我不想同去。那心怡是他安排服侍我的。不避著她,怕會走不了。”
葉飛菲略一思索:“這事就交給我吧。”心怡回來時,倆人談笑如舊。
不多時,夥房送來飯菜,心怡麻利地替他們布菜盛飯。做完正要離開,小小叫住她:“心怡,飛菲和我情同姐妹。你不用見外,和平日一樣一起用餐好了。”
葉飛菲吃了幾筷心怡夾的魚,猛一陣咳嗽。邊咳邊道:“也是因這魚做得地道,香味誘人,我忘了自己碰不得魚腥,一嚐就咳嗽。心怡,勞煩你讓廚房幫我煮碗冰糖雪梨湯鎮咳。”
心怡剛走,葉飛菲從腰間取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拔出蓋子,在心怡的飯碗中撒了些許白色細粉,又用筷子攪拌了下。
小小知是蒙汗藥之類,心有不忍,但也隻能如此了。
心怡煮好梨湯回來,匆匆用完飯,正要收拾,隻覺一陣眩暈,倒在了椅子上。葉飛菲將她架到床上躺下,又把她外衣脫了下來,讓小小換上。
兩人來到驛館門口,侍衛看著裝以為是心怡,道:“心怡姑娘這是要上哪兒?”
小小輕搖著團扇遮住大半張臉,道:“客人有事急著要回去,小姐讓我送送。”
出了驛館,兩人急急往城門方向趕。此時城門早已關閉,便在附近找了家不起眼的客棧投宿。
翌日清晨,兩人洗漱完畢,顧不得用早餐,與店家結了賬,便出了城門急急趕路。
來到富春江畔的時候,已是晌午時分。邊上有家酒樓。一個夥計看見兩人,迎上來道:“二位,裏邊請。”
兩人不曾用早膳,此時都覺得餓了。葉飛菲對小小道:“我們先在這兒用餐吧,等會在江上坐船幾個時辰,都沒得吃的。”
夥計恭聲道:“請問二位用些什麼?”
葉飛菲道:“你揀現成的端些上來就行。”
“那我給二位推薦幾道本店的招牌菜。”
“行了,隻要快些上菜就好。”
“好嘞,這邊請。”說話間,夥計領著二人來到樓上的一雅致小間。不一會,桌上依次擺上幹炸響鈴、龍井蝦球、孤山三脆、蜜汁火方等數道菜肴。另有一壺女兒紅。
葉飛菲驚訝道:“店家,會不會搞錯?我們沒點這許多,也沒要酒。”
“沒錯,都是本店的招牌菜品。這酒是小店自釀的,請嚐嚐。二位放心,本店價格最是公道。”
小小道:“算了,都上桌了,就嚐下吧。”
桌上都是當地名菜,小小還覺得不如“落雁樓”的廚子做得地道。葉飛菲身處山寨,卻是第一次見到。龍井蝦仁,蝦的鮮美佐以龍井的清香,相得益彰。那蜜汁火方,方形的火腿肉色火紅,綴以蓮子,青梅,櫻桃,甚是好看。挾一塊,湯汁稠濃,一嚐之下,肉質酥糯,鹹鮮帶甜,回味無窮。
兩人都不喝酒,各要了碗米飯。夥計立馬端上西湖蓴菜湯。隻見碧綠的蓴菜上漂著朵菊花,細看卻是潔白的雞脯絲巧綴在蓴菜上麵,每條細絲似菊瓣在湯中輕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