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賢昭冷哼一聲:“這蛇形鏢本是我嚴家的獨製暗器,隻是我多年前早已不再使用。不知怎麼會到了你的手上,我還不曾問你呢。”
小小冷冷掃了嚴賢昭一眼,“這麼說來,你參與了十五年前的梅林滅門一案,這枚鏢就當時就是你所發的。”
“是我發的沒錯,不過我不是殺人,而是救人。”
“救人?”
“任韞韜是你什麼人?”
“是我已故多年的母親。”
“難怪你與她那麼相像。說起來你外祖任太傅可是我的授業恩師。你的母親算是我的同門師妹。”
“派你們來誅殺我們一家的就是當時的太子當今聖上吧?”
“不是你想的那樣。當時的皇後就是現今的聖上的母後知道太傅千金任韞韜拒絕皇家的婚聘,又跟人私奔,大發雷霆,覺得丟了皇家的臉麵。多次派出暗衛追查他們的行蹤。終於在六年之後,探子回報發現蘇任二人住在西南的一座深之山。劉皇後派出一批暗衛前去誅殺。當時的太子就是當今聖上蕭賾知道後立馬令我和阮大人前去營救。”
“蕭賾讓你們前去營救?”
“不錯。不過他隻讓我們救任韞韜。至於蘇煒烈任其聽天由命就行。”
“說到底,他就是要我父親死,對我母親仍懷不軌之心。”
“那倒不是。當時的太子對你母親有同門之誼。對你外祖任太傅心存愧疚,所以設法護住她。”
“對我外祖心懷愧疚?”
“當年你母親離開後,劉皇後拿太傅問責,認定他是知情的。太傅百口莫辯,等太子聞訊前去為他開脫之時,他已以死謝罪。太子很是悲痛。所以他定要我們護得你母親周全,也算對你外祖有個交代。當我們趕到雲溪林時,太後的暗衛早趕在了前頭,我們沒時機通知他們出逃。在蘇煒烈一己之力抵禦那些暗衛時,我和阮道合計後由他帶任韞韜離開,我在暗中守護。可你母親說什麼也不願隨她離開。阮道見她都不願拋下蘇煒烈,做了件本不該的事情。”
“他做了什麼?”小小禁不住問道。
“蘇煒烈很是勇猛,麵對眾多頂尖高手的圍攻,橫掃直擊、劈刺斬攔,毫不退讓。倏地一道寒光閃現,是枚透骨釘直射向他背部,來自於你母親與阮道的方向。情急之下,我使了這枚蛇形鏢去擊落那透骨釘,卻是慢了一步。這枚蛇形鏢怎的到了你手上了?我們當時都未發現你,定是有人帶你逃離了吧?”
“太子讓你們護住我母親。結果有負所托。”
“蘇煒烈當時夾住了那透骨釘,之後動作就遲緩了下來,想來那暗器淬過毒。最終他被一劍刺中,倒地而亡。我並未現身,就是出手相助,也改變不了局勢,反會暴露了身份,將太子牽也扯進去。你母親悲痛之下自殺殉情。”
“我憑什麼相信你說的這些。”
“相不相信那是你的事。但你想阮鬱的父親會同意你們婚事嗎?他父親暗器傷了你父親,以至他最終喪命,你能心安地和他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