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休哥屏退獄卒,坐在椅子上看著楊延順,像一隻狡黠的貓審視貓爪中的老鼠。
楊延順則緊緊盯著麵前人,喊道:“快說!我們楊家怎麼了?”
耶律休哥把鷹眼一眯:“你是想從頭聽呢。。。還是隻想聽個結果?”
楊延順:“從頭說起!”
耶律休哥:“好,那就從你被擒之後說起!你被擒之後,楊三郎血戰金沙灘,槍挑我遼軍七員大將,是個英雄!可惜終是寡不敵眾,被亂馬踏為肉泥。”
楊延順不聽還好,一聽此言,隻覺得腦袋“嗡”的一聲,口中不住念道:“三哥!三哥。。。。。。”。
耶律休哥冷冷地看著楊延順,繼續說道:“五郎八卦棍果然不容小覷,楊延德追著我師哥韓昌不放,兩人跑進黑鬆林大戰一夜,最後馬失前蹄摔進湍急的河水中。師哥愛惜他是個良將,派兵到下遊打撈,卻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還要我接著說嗎?”耶律休哥抿了一口茶,擺出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
楊延順卻是已淚如雨下,忍痛道:“說!”
耶律休哥:“楊六郎與楊七郎衝出重圍,被你父楊繼業救回幽州城。宋朝皇帝帶病還朝,將大軍交給潘章。潘大元帥官報私仇打了你父四十軍棍,又讓他帶傷迎敵。父子三人被師哥韓昌引誘至兩狼山,圍困了四天四夜。楊七郎突圍找潘章搬救兵,卻被潘章綁在百尺竿頭亂箭射死。他身中一百零三箭,七十八支穿透胸骨,連我這個外人聽了都覺得心寒。”耶律休哥歎了一口氣,繼續道:“七郎一去不回,楊繼業心灰意冷,怒撞李陵碑,碰死在兩狼山。後大軍攻山,楊六郎下落不明。楊家將,就剩下你和三駙馬了。”
楊延順聽後隻覺得兩腿發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心如刀割,淚灑胸前。月餘前在雄州城,七位兄長的音容笑貌還曆曆在目,如今大哥二哥三哥戰死沙場,五哥六哥生死不明,七哥最慘,亂箭穿心,死在了宋軍軍營!更可憐我的爹爹令公,戎馬一生,最後卻撞碑而死!一把黃沙,草草埋了忠骨。
蒼天!我楊家世代忠烈,你為何要如此這般!
耶律休哥鷹眼一掃,冷笑道:“你們中原人常說,男兒有淚不輕彈,男兒膝下有黃金。可今天你楊八郎又哭又跪,看來你還算不上鐵骨錚錚啊!我以為你挺得住呢!哈哈!對了,還有一事差點忘記說了。。。。。。”。
“不要。。。不要再說了!”楊延順以頭碰地,痛哭流涕。
“你一定會喜歡聽的!”耶律休哥俯下身來,在楊延順耳邊細聲說道:“你楊家將為國盡忠時,宋朝的兵馬大元帥、西宮國丈、掌朝太師潘章,正在我遼國中軍大帳裏喝茶呢!”
楊延順一聽此言“騰”的一下子便站了起來,驚得耶律休哥連連後退。“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我說潘章早就暗中投靠我大遼了!”
“啊呀!老匹夫!氣死我也!”楊延順一聲怒吼,劍眉倒立,兩目血紅,麵色慘白,踉踉蹌蹌,口中叫道:“潘章!你這個奸詐小人!趙光義!你這個無道昏君!我楊家將不是死在遼軍之手,而是死在你這對禽獸君臣之手!我楊家保大宋何來?蒼天!我楊延順在此立誓,此生絕不再做大宋之臣!”
說罷,一腔怒火走遍四肢百骸,渾身肌肉緊繃,雙手雙腳聚集了氣力,兩手向外一分,雙足一掙,隻聽得“砰!砰!砰!”三聲,枷崩鎖斷,鏈折銬開,楊延順長嘯一聲撲向耶律休哥。
耶律休哥躲閃不及正被他按在地上,“你要做什麼?”
“我打死你!”楊延順左手按住耶律休哥,右手握拳,猛然下落,耶律休哥兩眼一閉,卻沒有感覺到疼痛,睜眼一看,楊延順的拳頭在自己鼻尖前停住了。
楊延順收住了拳頭,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人,心中百般滋味湧上心頭,虎目含淚,不顧耶律休哥的掙紮,對準薄唇吻了下去。
雙唇相觸,楊延順便再也停不下來。耶律休哥卻是緊咬牙關,不讓他侵入,楊延順一擰手中玉腕,耶律休哥疼痛之下牙關一鬆,楊延順舌尖順勢而入,兩舌交纏,耶律休哥渾身一顫,便再也反抗不得。
楊延順一腔怒火轉為欲火,撕開了耶律休哥的衣襟,將頭埋在他脖頸之間,不停舔舐著,像一條在水中貪婪呼吸的魚。耶律休哥想掙紮起身,卻再次被楊延順按住手腕動彈不得,“楊八郎!你住手!楊八郎。。。啊!”
楊延順近似狂亂的吻如同雨點一般落在耶律休哥白皙的頸上、肩上,腰間的玉帶也被楊延順一把扯斷,褪去外衣,又扯開袍裙,耶律休哥所有隱秘之處盡暴露在楊延順眼前。楊延順則如一隻饑渴的獵豹,在耶律休哥身上不斷索取、蹂躪著。陰冷的地牢內兩人火熱的身軀緊緊交纏在一處,猛烈的喘息聲久久回蕩。不知過了多久,楊延順一聲劇烈地喘息,滿身的欲火盡泄在了耶律休哥體內,緊接著便倒在他身上,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