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偷偷調查過這個男人。雖然隻有一個名字。
我想這個男人一定是她工作時候認識的。
但打聽了許久都一無所獲。倒是阿麗的精神狀況越來越差了。
她的父母強行帶她去醫院看醫生。一番檢查下來醫生也隻是說她精神壓力大,需要休息。
終於阿麗向單位請了三天假。
這三天我寸步不離的陪著她。我太想知道那個叫時晏的男人究竟是誰。
阿麗跟我說,在夢中她是一個清朝的女人。日日都在宅院中等他的夫君。
等到最後,她沒有等來自己的夫君,反而葬身於一口深井中。她說那口井又黑又冷,每次夢到這裏就會驚醒。
她特別想知道自己溺死在井中的原因。”
知渺說這些話的時候,天欽的大腦在飛速轉動。
“滴水聲、井、唱戲的聲音、清朝女、風水眼…”
這些線索不斷的交迭,讓天欽漸漸理清了思緒。
“再後來,時晏真的出現了。
他因為偶然看見了阿麗的那篇故事,所以想要買下淩月閣的那套房子。”
“他竟然敢買?”
天欽聽完也是吃了一驚,在正常人的認知中應該避免購買這樣的房子才對啊。
但他又轉念想到了自己的大伯,好像所有古怪的點都能解釋的通了。
“這些事都是通過阿麗轉述告訴我的,具體什麼情況無從考證。”
“阿麗帶著那個男人來畫室找我,玉樹臨風,儀表堂堂。那個時候我便明白,自己該退出了。
或許一直都是我一個人的自作多情。
我申請了美國的大學,在我收拾行李準備離開的前夜,阿麗來找我。
但即便那時的自己內心一片荒蕪,也依舊裝的跟沒事人一樣。笑著祝福她。跟她做最後的告別。
我記得那天她的手很涼。涼的像一塊化不開的冰。
阿麗從隨身攜帶的包裏拿出一個木匣子,我打開是一支上好的翡翠簪子。
她說去了國外就讓這簪子代替她陪著我。
我不肯,因為簪子過於貴重。但她執意要我拿著,那模樣仿佛下一刻就要以死相逼。
我無奈,隻能任由她挽起我的長發,仔仔細細的將發髻盤好。她的手劃過我的脖頸,輕柔且冰冷。
鏡中的我,黑眼圈弄的像一團化不開的霧。那枚簪子就像碧綠的鬼火,諷刺又耀眼。吞噬著我荒蕪的靈魂。
我在國外收到了她的來信。阿麗在信中告訴我她已經結婚了。
我沒有回信,她也再沒寄來過。”
“知渺姐你選擇回國是不是心裏放不下她?”
天欽試探的問了一句。
知渺苦澀的笑了笑。
“小弟弟我這人輸的是不是很難看?還特別沒骨氣?”
天欽見知渺神情傷感,心裏也難過起來。立刻安慰道:
“不,說明姐姐是個長情的人。”
知渺摸了摸天欽的頭,她有點喜歡麵前這個孩子了。
”我確實放不下她,因為我總夢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