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青回答:“弟子並不知仙首的行蹤。”
“封見雪經常行蹤不明嗎?”烏雲奚不滿嘀咕,“神神秘秘的……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封見雪不幫他解開鎖鏈,他能活動的範圍隻在這間寢室。
“弟子不知。”兆青躊躇道,“尊上還有其他吩咐嗎?”
烏雲奚眼睛骨碌碌一轉,打探消息:“你跟在封見雪身邊多久了?他一直都一個人嗎?有沒有紅顏知己?男顏知己有嗎?他真的沒有金屋藏嬌?那他每天都在做什麼?”
兆青被這一亂竄的問話砸得暈頭轉向,仙首的一切,他都不敢多言:“弟、弟子不知道,尊上若無事吩咐,弟子就先行退下了。”
說完生怕烏雲奚不肯,一臉緊張局促看著他。
烏雲奚納悶的揮了揮手,兆青鬆了一口氣,趕緊退出去,無聲帶上房門,隨即目光落到了衣服上。
“這衣服……還怪好看的。”烏雲奚的外袍昨晚不小心弄髒了,就算能施展清潔術清掉,不水洗他還是覺得別扭。
衣服是白色的,款式布料和封見雪身上的一樣,像縮小一號的版本。
烏雲奚抿了抿飽滿的唇珠,炸呼呼的想封見雪是不是暗示他矮?不就是比他高了半截腦袋嗎?
這是烏雲奚的硬傷,一米七七的身高,在封見雪一米八六的身高麵前,就是矮了一截。
不爽的換上衣服,剛拿起黑色束腰帶時,一隻黑色金邊翎羽發飾掉在了地麵。
“嗯?”烏雲奚撿起看了看,非常別致的發飾,“還挺細心的嘛。”
他醒來時沒找到發箍,想來是被封見雪拿走了。
無法離開房間,烏雲奚隻好把目光看向了窗外,外麵的景色春意盎然,是烏雲奚喜歡的季節,院中的花草樹木少了些,顯得很空曠。
烏雲奚趴到窗戶上,腳上的鈴鐺和金鏈子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眯著眼睛感受陽光照在身上的感覺,暖洋洋的很舒服。微風拂過麵頰,白發輕揚,黑色金邊翎羽發飾別在耳廓上輕顫,像似要化作一隻黑色鴻鵠,翱翔蒼穹。
忽然一隻手臂從烏雲奚身後摟住了腰,強硬霸道的往身後一扯,冷香的氣息撲麵而來,把烏雲奚整個人都禁錮在懷中。
烏雲奚懵了下,聞到了封見雪身上那股若有似無的冷香,從他懷中後仰著頭,入目的是封見雪非常不好的麵色。血染的瞳眸深處隱隱透著不安,圈住他腰間的手臂攥的很緊,背貼著胸膛能聽到他心跳很快。
“怎麼了?”烏雲奚擔憂的摸上他臉龐,皺眉:“出什麼事了?”
封見雪盯著的烏雲奚的眼神氣勢驚人,閉了閉眼,似壓抑著心底黑暗,許久才問:“你剛想做什麼?”
烏雲奚狐疑:“曬太陽啊,我能做什麼?難不成還跳樓不成?”
寢殿的臥室在三樓,就算跳下去對於他們修士來說,就跟玩一樣。
“你不會以為我剛才想翻窗逃跑吧?”烏雲奚樂了,晃了晃腳,清脆的鈴聲在這午後的臥室內,像溫柔的春風拂過心房,“這還沒解開呢,怎麼跑?”
或許是因為烏雲奚的笑容太明豔,或許是腳腕上鈴鐺套環給了封見雪一種心理安全感,那股可怕的氣息逐漸消失,臉上的神色恢複了往日冷清的從容不迫的仙首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