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那不知道站了多久,這時聽到有人喊著“玉晚姑娘,你可讓我好找…”
時融背著琵琶提著買回來的幹果包,氣喘籲籲的趕上來,見她在一群雜耍賣藝人中留步“這街頭雜耍,哪比得上樂仙樓的演出啊”。
她笑笑說“無論街頭還是舞台,隻是換個地方討人開心而已,我也是從街頭藝人中出來的”。
“啊?”
“嗬“她有些苦笑著深呼吸了一口氣,轉頭對時融說“走吧…回樂仙樓”。
時融就像來時跟著她一樣,保持著距離跟在她身後,他方才並沒有自己去買,第一是怕自己又迷路找不到還回不來,於是出了點跑腿費請了人代跑了一趟腿,而自己找了個人地方盯著樂器坊,果然見她從後門偷偷溜走,然後進了一處早已封門關門的書齋,待了兩刻鍾才出來。
他們行在路上,走到一處十字交錯的路口,忽然聽見一陣人群中一陣驚慌吵鬧,一直狗肉人身的妖從人群奔逃而來,來不及躲避的人都被他一把推倒或扇飛,眼看他嗞著犬牙朝他們而來,時融想出手阻止,腦中思索自己要是出手暴露,那豈不是前功盡棄,但是要是玉晚有事,各方麵來說他都不會好過…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一柄飛劍自他身後而來,直接貫穿胸膛,那尖爪距離玉晚不過一臂之距離,隨後蕭來逸從人群中走來,從他身上握柄拔出自己的劍…狗妖也當場灰飛煙滅。
而玉晚則是一副受了驚嚇一樣,再看一眼蕭來手中的斬妖劍,險些驚嚇癱倒,被蕭來逸攔腰扶住,大街上兩人這副姿勢不過幾下呼吸之間,卻讓一旁吃瓜的時融覺得,仿佛過了好久,蕭來逸隔著紗簾問“你還好嗎”。
玉晚搖搖頭,貼著他的胸膛重新站起來屈膝一禮“無事,多謝大人相救”。
時融心想,他們為什麼裝作不認識對方。
玉晚回頭叫時融走吧,便從蕭來逸身前走過,時融抱起琵琶故意遮擋自己的臉,希望他剛剛沒有注意到自己,但禦妖司的典使,又怎麼會注意不到他,在他們擦身而過時,蕭來逸說了一句“是來妤讓你來的?”
“嗯”匆匆一過容不得他們說太多。
幾天後,玉晚再次上燈,同樣被人立馬點燈,樂仙樓裏的人如癡如醉早已樂得不知天地為何物,真像了傳言中的神仙樂得不想走。
另一邊
宵禁時刻。
大街上無人,一隊人馬押著囚車,前後各十個禦妖師,趁著月色沿城中大道,前往刑部。
銀色月光之下,從街道兩邊的屋頂上有十幾個黑衣人陸續站起來,居高臨下…
隨著領頭揮手一聲令下,他們朝車隊中拋出一個一個壇子,再射箭打穿…車隊前後上空便爆開濃重煙霧,其中便是香氣,一些來不及防禦之人一旦吸入當場便昏倒過去。
兩邊殺手飛身而下,與拔劍的禦妖師們戰了起來,因為來的人都是殺手,禦妖師不能用除妖術法,便隻能拚刀劍。
就在濃重煙霧中,一人腰後掛著一把直刃刀飛身而下,直奔囚車,拔刀一刀砍下囚車上的封印。
聽到動靜,靠坐著睡著的紅線醒了過來看著來人眼下的淚痣認出了是玉晚,剛想張口名字,但是卻有一劍自車下破開來逼退了玉晚,一人橫在兩人身前抬腿一踢,玉晚抬刀橫擋,整個人被踹飛後縮了一段。
但她也一眼認出了來人,正是黃字典使向來安,居然一直躲在囚車下守株待兔,他們知道此行會有人劫車,向來安站在囚車上看著玉晚,語氣平淡得沒有一絲感情“小師妹說的沒錯,轉移紅線是你們最後的機會了…無論是救還是滅口”。
玉晚自然不會開口與他對話,而是看著他身後的紅線,她一身的傷…看來在禦妖司的日子她也吃盡了苦頭,主人的事她說了多少,他們的謀劃…禦妖司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