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歲晏點頭算是回應，車子緩緩駛入主道。聽到第三首歌的時候白歲晏忍不住開口：“你這些歌也太老…”老字還沒說出口，她猛然想起這些歌似乎在很早之前他們在一起聽過。
高三上學期，學校組織社會實踐，說是實踐其實就是去參觀博物館。由於是自願報名原則每個班人數不一樣，各班混在一起坐人滿就發車。白歲晏跟薑奈正在人群裏左顧右盼的找車，就聽後麵大巴車上方傳來季靳昱的聲音：“你倆也太慢了，上車！”
喬卡跟季靳昱分別坐在倒數第二排跟第三排靠過道方便占座，“你們女孩坐一塊吧。”季靳昱剛要起身讓座，後排正閉眼假寐的喬卡伸出腿攔住他：“你太吵了我睡不著，白歲晏你過來坐裏麵。”季靳昱嘖嘖嘖了幾聲，然後朝薑奈抬抬下巴示意她跟自己坐一起。
一絲驚喜和雀躍爬上白歲晏的心頭，人聲鼎沸的空間裏，喬卡靠著椅背睡覺，她仰頭看著這個隨性耀眼的少年，好似走月逆行雲。
博物館在遠郊有一小時的路程，白歲晏拿出耳機戴在喬卡右耳，另一隻戴在自己的左耳，正隨機播放到林宥嘉的《兜圈》。喬卡沒睜開眼，但嘴角微微上揚，心情不錯的樣子。
大巴車駛出市區道路，周圍漸漸安靜。耳機裏的歌循環播放了一輪，白歲晏也感到些許困倦，往旁邊依偎了一下。沒到五分鍾她就靠在喬卡肩上睡著了，喬卡睜開眼輕笑了一下，矮下身子，讓她靠的舒服些。
到了目的地白歲晏拉著薑奈就往裏衝，來之前就聽說博物館最近跟崔大師合作辦了美術展，還有未公開的畫作展示，這麼好的學習機會白歲晏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費。
兩個小時後白歲晏參觀完所有展館心滿意足的出來，上了原來的車，發現喬卡沒上來，轉頭問前排的少年：“季靳昱，喬卡在哪個展館？”季靳昱邊打手遊邊懶洋洋的開口：“哦對，他接了個電話說有事走了，讓我跟你說一下。”白歲晏覺得有些奇怪，再想到剛才喬卡困成那樣一路上都在睡覺，昨晚應該也沒休息好。心裏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歌怎麼了？”喬卡見她沒接著說就追問道，白歲晏按下車窗讓風灌進來，吹醒自己：“沒什麼就聽著耳熟。”
一直以來白歲晏都覺得斬斷他們之間聯係的人是喬卡，當初的少年太決絕。但怎麼現在看起來留在原地走不出來的那個人好像也是他。白歲晏晃了晃腦袋，想的有些頭疼。喬卡看了看她隨即把窗關上：“這麼吹會著涼。”
到了白歲晏的小區樓下，喬卡先一步下車幫她開了車門，白歲晏微微一笑：“喬總回去路上小心，我先上去了。”說著就要刷卡進單元門，喬卡突然走上前拉住了她，“剛才在車上你在想什麼？”
白歲晏一愣，接著又笑了笑：“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