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就是瑪依拉的哥哥吧?”溫晚很快辨認出麵前人的身份。

同時又想起了昨晚一些不太美好的回憶。

她笑得有些勉強,“哥哥還真是一表人才。”

原是禮貌性的客套話,在直來直往的外邦人眼裏就是明晃晃的示好了。

聽完溫晚的話,穆罕默德的目光閃了閃。

就在剛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瑪依拉不高興地擠過來,“你誇了我哥哥,不誇我嗎?”

應對一些有脾氣的小女孩溫晚可就從善如流多了,她笑了笑,“瑪依拉也是漂亮到不像真人的小公主。”

對於為他人提供情緒價值這一點幾乎是溫晚的本能了。

她足夠美好,但又因著一些從別人身上難以見到的品質而變得更加珍貴。

“我父親說中原人陰險狡詐,善於用語言蒙騙我們……你沒有在騙我吧?”

明明是質問的話,可瑪依拉的語氣早就代表了一切。那是信任的、嬌羞的、單純到不能再單純的少女心音。

溫晚堅定地搖搖頭。

“好啦好啦!我來教你鞭子了,哥哥你去找溫丞相談一談嘛!”就在溫晚還要說什麼的時候,瑪依拉的臉已經紅得像煮熟的嫩蝦,似乎不欲再讓溫晚做些什麼保證發誓,隻想趕快跨過這樣異樣的悸動。

穆罕默德寡言地離譜,到現在為止也隻說了一句話,聽到妹妹的話後他也依舊沒說什麼,隻是點點頭,轉身走到了引路的侍從身邊。

起碼這樣總算是給了溫晚喘息的空間,她默默鬆了口氣,隻是默默祈禱著父母可以處理好這些事,不要讓她莫名其妙地要結了婚。

“你是初入修行吧?我看你修為不高,但靈力純淨,不適合學我平日裏的鞭法。”

溫晚迷茫,“我不適合學嗎?”

“當然不是!凡是女子都適合用鞭,隻不過有天賦之分。喏,這是我小時候用的軟鞭,雖然用過,但保養得很好,我看很適合你。”

提到鞭子,溫晚下意識看向了瑪依拉的腰間。

那是一串長長的骨鞭,不知道是抽了什麼魔獸的脊骨做成一節一節的鞭子,上麵雖然沒有鮮血,卻白得嚇人。

“?”

就這一眼,卻讓瑪依拉會錯了意。

“你喜歡這個嗎?”語罷,她立刻解下骨鞭,“你可以試一試,我覺得這個對你太沉了,但你要是喜歡我也送給你。”

見瑪依拉拿著骨鞭就要遞過來,溫晚的臉色立刻白了幾度。

“不、不用了!”

她就是個普通的現代人,哪見過這種武器。

一時間,她無比想念係統的存在。如果他在,一定能像安撫見到八岐大蛇時的她一樣安撫現在的自己吧。

“你不喜歡嗎?”瑪依拉不是感情遲鈍,她幾乎立刻就了解到溫晚在害怕什麼。

她理解後又急忙把骨鞭收到袋子裏。

原本鞭袋瑪依拉就沒用過幾次,別到腰間也是方便應對各種突發危險。但麵對溫晚有些膽怯的情緒時。她幾乎是下意識地收起來。

強者厭惡弱者在這個世界幾乎是本能,但偏偏在溫晚這裏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