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隨著文武百官走出董卓府,總算鬆了一口氣,雖然沒有用公主套住董卓,但也洗清了自己那日匆匆離開洛陽的嫌疑,接下來,就要找呂布進行下一步。
事有湊巧,王允沒走多遠就看到呂布騎著赤兔馬迎麵而來,王允忙迎上去施禮道:“溫侯何來?王允這廂有禮了。”
呂布看到是王允,忙跳下馬,“司徒,呂布尋你數次,都未遇見,想不到在此得見。”
王允一笑,“允有何得何能,敢勞溫侯數次登門拜訪?”
呂布破天荒的滿臉通紅,喃喃道:“布那日偶見司徒愛妾貂蟬,甚愛之,布冒昧想請司徒割愛,不知司徒允否?”呂布雖然把貂蟬接回家了,可貂蟬醒過來後一言不發,隻是日夜哭泣,呂布用盡千般手段,也不能讓她說一句話,但這幾天的接觸後,呂布對貂蟬的愛慕更是有增無減。
王允忍住心疼,滿臉堆笑道:“溫侯誤會了,貂蟬乃是允之義女,為何說是允之愛妾?”
呂布瞪大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對貂蟬是無比傾慕,唯一的遺憾就是貂蟬曾經做過王允的小妾,沒想到王允居然說貂蟬不是他的小妾,而是義女,那麼……
王允湊到呂布的耳邊輕聲道:“王允的家風嚴謹,貂蟬又美若天仙,王允對她管教甚嚴,溫侯倘若不信,可以親自去問貂蟬,她是不是處子之身?”
呂布的嘴都笑得合不攏,手舞足蹈一番,突然想起正事,朝王允一拱手,“司徒大人,既然如此,呂布就鬥膽請大人將愛女下嫁小將,若得如此,布願效犬馬之勞。”
王允嗬嗬大笑,故做大方的說道:“貂蟬雖是允之義女,可允待之如親女一般,也曾想為貂蟬尋一佳婿,可遍觀朝中諸人,無一能配我女,而居上位者,比如溫侯你,又恐看不上貂蟬,允也不敢開口。不想此女有福,竟蒙溫侯垂青,王允替貂蟬高興還來不及,那還敢不答應?”
呂布一蹦三尺高,大叫道:“太好了,我這就去請義父到大人你府上提親,我要明媒正娶貂蟬。”說完衝起就要往董卓家跑。
王允忙拉住呂布,“溫侯,太師不幸遇刺,有傷在身,就不要勞動他老了,請溫侯到敝宅小坐,我與溫侯商議如何?”
呂布想想也是,反正義父是同意自己迎納貂蟬的,不如自己去商量好日期,到時候給義父一個驚喜。“好,那呂布就冒昧了。”
呂布也顧不得什麼禮法,自己就與王允去商量的婚期,走了幾條街,王允忽然指著背後的一人悄悄對呂布說道:“溫侯,那人怎麼跟著我們走了這麼遠,莫非是楊奉餘黨,尋機刺殺溫侯的?”
呂布回頭一看,見那人慌忙躲到暗處,正在興頭上的呂布不禁大怒,拍馬上前,不給那人分辨的機會,便一戟刺死,大叫道:“來人啊,把這個楊奉餘黨拖去喂狗!”
……
康鵬此刻還不知道他派去跟蹤王允的人已經被呂布誤殺,而是在書房中被李儒數落,“嶽父,你太糊……失誤了,為什麼不答應朝中大臣的建議?這是個好機會,嶽父娶了公主,既可以和皇室聯姻,更可以名正言順的繼續控製朝政。昨天你不是同意了嗎,怎麼又反悔了?”
康鵬聳聳肥肩,“不要問我,是文和示意我不要答應的,他一定看出中間有什麼名堂,你去問他?”
李儒忙看向賈詡,賈詡輕搖著折扇,“顯佳,昨夜我回去後仔細思量,發現太師迎娶公主,實在弊大於利。顯佳可還記得那‘汙蔑’太師的布告?”
李儒點點頭,“當然記得,洛陽城中已經全部清除幹淨了。”
“洛陽城中那布告雖然已經清除幹淨,可已經鬧得朝野傳聞,人人皆知。”賈詡繼續說道:“幕後黑手也尚未抓到,誰能保證那‘汙蔑’太師的布告不會廣傳天下?倘若現在太師迎娶了二位公主,在外人看來,豈不是太師自己默認了那些‘汙蔑’而欲蓋彌彰?那時候,太師苦心經營的名聲就毀於一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