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聽了董仲舒的話後,決定實行“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政策,可是劉徹剛剛登基,所有的事情都是竇太後在後麵操縱,劉徹知道竇太後一直信奉黃老之說,所以如果要實行新政那是困難重重,劉徹獨自一人憑欄遠眺,深歎一口氣,心道:“皇上雖是九五之尊,可是許多時候隻是個傀儡而已。”李思漢做了李廣的助手後,在宮裏帶刀巡視,看到皇上一人在深思,走了過去道:“陛下。”劉徹回過頭來看到是李思漢便道:“李思漢啊,朕還要多謝你推薦董仲舒,聽了他《天人三策》後,我心中的問題都茅舍頓開。”
“皇上既然茅舍頓開,為什麼還在此憂愁不斷?”
“李思漢,你是哪裏人氏?”
李思漢心裏一驚,難道皇上知道我是二千年後的人。但心裏細想估計皇上就是隨便一問,隨即道:“陛下,我是上郡人氏,跟李將軍在上郡相遇的。”
“哦,好啊,做個百姓好啊。無憂無慮。吃飽穿暖就行。”
“陛下,百姓是不是無憂無慮全在於你。如果是一個暴君治理國家,兵荒馬亂,百姓連自己的生死都無法決定,何談無憂無慮?”
劉徹聽到這話回頭望了李思漢一眼,道:“你說的很對,可是有的事情我也有心無力。你知道,現在的大權都掌握在老太太的手裏,有謀略卻無法變成現實。”
“陛下,治國之道臣是不懂,不過臣聽過一個故事。叫溫水煮青蛙,如果你將一個青蛙放在一個熱水裏,它便會立即跳出來,可是如果你將青蛙放在冷水裏,下麵用火慢慢的燒,青蛙會慢慢的適應水的溫度,等到它感覺水太熱的時候,已經無法跳出來,隻有被燙死。”
“你是說朕是青蛙?”
“臣不敢,臣隻是打個比方,陛下現在如果想實行新政,不如就像煮青蛙一樣,慢慢實行,等到新政深入人心,別人想反對已經來不及了。”
劉徹想了會道:“想不到你李思漢還是個有謀略的人,這個主意不錯。”
“陛下,真正偉大的君主要善於忍耐,在長期的忍耐中,不丟失目標,不放縱自己。”
“我第一次見你,就感覺到你不是個平凡的人。”
“陛下過獎了,陛下沒有其他事,臣去巡邏了。”
“嗯。”李思漢走後,劉徹看著他的背影,知道在自己的一生中,這個人將必定得到重用。
劉徹晚上到了竇太後的長樂宮,麵見太後道:“皇孫給太皇太後請安。”
“哦是劉徹來了,快請起,這麼晚了有什麼事?”
“奶奶,孫兒有一事稟告。”
“說。”
“孫兒想封趙綰為禦史大夫,不知道奶奶同意不同意?”
“就是那個儒學大師趙綰,嗯,此人是有點才能,既然皇上看好他,有何不可。再說我一個瞎老太太隻喜歡逗逗蛐蛐,其他的事我也不想管了,皇上可以自己決斷。”
劉徹一聽,沒想到竇太後這麼容易就同意了,還讓自己以後自己決斷,心中竊喜道:“多謝奶奶,奶奶很晚了,還是早點休息。孫兒先告退了。”
“嗯,好,你去吧。”
劉徹回到未央宮,心想老太太雖說很保守,緊緊把著權利,可是從今日看出老太太已經對權利有所疲憊,所以才還政與我,我可以大幹一場,想到這,劉徹興奮不已,立即宣趙綰,王臧覲見,共同商議大事。
劉徹的這一舉動都在瞎老太太的心裏,雖然她瞎了,可是心裏比誰都明鏡。他知道現在的皇上想大幹一番,不如就讓他好好地學習處理政事,沒有失敗哪有成功,沒有失敗又怎麼會讓人變的成熟。
劉徹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其實他還是個雛鷹,老太太放手讓他飛,可是卻在他的腳下栓了根繩子,老太太在一頭拉著,不讓他飛的太高。飛的越高,跌的越重。老太太的心裏知道劉徹信奉儒學,就看劉徹做到什麼地步,如果隻是提升兩個儒生的官位,老太太倒不介意,可是如果有出格的事情,老太太還是一手控製。劉徹畢竟年輕,沒有想到更深層,隻以為老太太已經放手讓他高飛,卻不知道繩子已經栓好,隻等他往下跌。
劉徹過了幾天封田汾為丞相,王臧為郎中令,這兩人都是推行儒學的,老太太還是一句話不說,劉徹這下就更加放心的改革起來。這可就苦了那些推行黃老之學的官吏,貶職的貶職,調任的調任,這些人天天到老太太那裏告狀,他們不敢告皇上的狀,告誰了,告趙綰,王臧的狀,田汾他們也不敢告,為什麼?因為田汾是劉徹的親舅舅。
劉徹的勁頭越來越大,開始實行‘易服色,改正朔,建明堂’政策,什麼意思了?就像董仲舒說的建立綱常,丞相衣服是什麼顏色,郎中令是什麼顏色,以前這個都是亂穿,郎中令穿的比丞相還時髦,這到時真的,竇嬰為丞相時,所有的俸祿都去接濟窮人了,家裏就沒錢了,所以衣服也就比較破。現在不同了,現在你郎中令穿什麼樣的衣服,朝廷給你規定好了,戴什麼樣的頭飾,朝廷也規定好了。劉徹就是希望建立一個有禮儀製度的國家,不再是什麼章法都沒有,這些就不在這裏追敘。畢竟本文是小說,不是曆史課本。更沒有能力寫的像《王立群讀史記》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