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鯉沒說話呢,張信安就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還一副願意把心掏出來給薑鯉看的真摯模樣。
【我敲?!!!】
二咪在薑鯉腦海中大聲尖叫起來。
【這個狗日的東西應該是重生了!】
薑鯉有些恍然大悟地望著一來就演了好一場大戲的男人。
可惜,張信安依然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麵,對自己的醒悟非常的懊悔,迫切地想要薑鯉跟他走。
看薑鯉沒什麼反應,張信安又上前一步,抓住了薑鯉的爪子往他胸膛上貼,“我是說認真的靈靈。其它人都隻會傷害你,隻有我會對你好。你跟我走吧,我可以為了你放棄在人類的所有身份!”
【嗬嗬,嗬忒。】
它要一口陳年老痰吐他腦門上!
【死渣男。
別人還啥也沒做呢,就被你扣上一頂為了你放棄身份地位的帽子了。
崽兒,他是在PUA你啊!】
二咪對張信安非常不滿,而且死渣男還沒第一個世界騙得真誠。
起碼第一個世界他確實是在這裏待了好些天,靈貂要什麼他就會給什麼,要星星絕對不給月亮。
靈貂想吃魚他就可以毫不猶豫地跳入到水裏麵抓魚。
都不用靈貂下水的。
即便薑鯉沒聽出來,但她依然甩開了張信安的手,順便薅順了上麵的毛毛,才對張信安說:“你知道蛟龍族怎麼走嗎?”
因為她壓根兒就沒在聽張信安在那巴拉巴拉嘰裏呱啦吱吱喳喳什麼。
她隻會關心自己什麼時候才能遇見自己的親親漂亮珠珠。
張信安表情一僵,看著薑鯉有些猶豫。
如果靈靈又跟他去人類世界的話,真的會有危險。
可是,靈靈又是怎麼知道蛟龍族的?
他們之間明明一點兒交集都沒有啊?
薑鯉看張信安大半天不說話,以為他是不知道,就癟了癟嘴巴,轉身就走,“你不知道就算了。”
那她也沒有跟他一起走的必要了。
張信安趕緊攔住了薑鯉,“我知道!你跟我走吧!!”
薑鯉不太相信地望了張信安好幾眼,最後還是答應跟他走了。
*
薑鯉跟張信安離開之後,這個小水潭迎來了第二個不速之客。
一身玄衣的男子出現在水潭邊,隻見他皮膚雪白,輪廓棱角分明,黑色瞳孔如烏墨般深沉,高挺英氣的鼻子加上一張紅唇尤為誘人。
男子舉手投足間皆是貴氣,碎發被風吹亂,卻添了幾分不羈。
他額頭上留著細汗,筆直地站立在水潭旁邊,望見地上的腳印,不爽地吐出口濁氣,隨即扯出一個冷笑。
他還是來晚了,靈貂又重複了一遍前世,跟著那個廢物走了。
張信安應該是明天才來找靈貂的,所以這一次他先是在靈貂生活的小山穀找了一轉,發現餘溫還在,卻不見人影。
於是男子來到了這個水潭,卻隻能發現自己還是晚了一步。
靈貂應該又被比上一世提前的那個廢物帶走了。
男人用力咬了咬牙,還是沒忍住把小譚給毀了。
水花到處迸濺的時候,男人也化成一條蛟龍,萬分不虞地離開了這地方。
當然,這件事情薑鯉並不知道,她現在正搖著尾巴,高高興興地跟著張信安跑呢。
她也不想搖尾巴的,可是一想到快能看見漂亮珠珠了,她就高興。
一高興 ,就忍不住。
這可能是這個身體的生理機製,她改變不了。
此時薑鯉身上的毛發已經沒有了那一層曦光,看起來與普通的白貂無異。
不過是因為張信安不讓別人發現她,給薑鯉用了從掌門那裏偷來的藥水。
上輩子,他們就是靠這個隱瞞薑鯉的存在。
可惜,這個藥水有個缺陷就是,如果靈貂喝酒的話,就會消失。
也不知道上一次,靈貂身上的藥水是怎麼不見的,才會被其它人發現她的存在。
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張信安暗下決心,這一次絕對絕對要保護靈靈,不會再讓她碰到一絲酒了!
薑鯉看到街上那麼多吃的,連連睜大眼睛,一臉新奇地望著這個攤販。
終於,薑鯉扯了扯張信安的衣角,“我要吃這個。”
咳嗯,她要懲罰張信安,所以花掉他的小錢錢一點兒都不過分!
大不了,先記著帳,到時候讓珠珠給不就好了嗎?
所以在開了口之後,薑鯉吃的越來越理所當然,張信安的錢包也肉眼可見地癟了下去。
張信安給錢的動作越來越猶豫,終於在薑鯉指一個酒釀丸子的時候爆發了,他大聲對薑鯉說:“這個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