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叔華打開門出了屋子,院子裏齊年和大可小可在站著抽煙。看到顧叔華出來,大可小可忙滅了煙喊了一聲顧總。
顧叔華說:“辛苦了,你們先去休息,我找你們年哥有點事。”
大可小可走開之後,顧叔華的臉色瞬間冰冷,對比剛才在臥室他看著白青楓時無限的溫柔和疼惜,此刻他的眼神裏盡是淬了冰的駭人的狠厲。
齊年看到他的臉色,遞給他一支煙,顧叔華本能的接過準備點燃,突然想到床上正難受的白青楓,又把煙捏扁在手心,狠狠的扔到地上。
齊年不說話,看著顧叔華紅著的眼,等著他開口。他猜著有些人接下來的命估計要變變了。
果然,顧叔華開口道:“晚上那個人渣,從她那兒帶過去的那個,我不想讓他以男人的姿態被送進去。”
齊年聞言一怔,暗道,完了,這是沒出夠氣。
雖然打從齊年知道那個人渣對白青楓做了什麼還有準備做什麼的時候,他也能想到以顧叔華現在對白青楓的那點心思,肯定饒不了那個人渣。果然,晚上在倉庫顧叔華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裏就把那個人的肋骨還有胳膊都打折了。他很久沒有這樣親自上手了,看來這一次確實是怒極了。
但是,齊年沒想到的是,顧叔華原本已經讓他把那個人渣送去警局,這會兒卻又下了這個決定。讓那個人渣做不成男人,齊年都覺得這一招夠狠,估計那混蛋知道了,肯定會哭喊還不如直接結果了他。
不過齊年一點也不會心軟,那樣的混蛋人渣就是社會的毒瘤,人民的公敵,死不足惜,純屬自作孽不可活,隻不過怪他倒黴,這次踢到了鋼板上,他們收拾他,權當是替天行道為民除害了。
齊年是知道顧叔華有點喜歡白青楓的,也知道他一向護短又霸道,占有欲強還傲嬌,但是他確實沒想到顧叔華現在已經把白青楓看的這麼重,白青楓生病他會這樣的心疼。還有,他也沒想到今天晚上顧叔華能把白青楓帶到別墅。他們發展到什麼地步了?齊年在心裏思忖。
不過他終究什麼也沒說,隻點了點頭。
顧叔華說:“那幾個人,看緊,等我忙完這邊,再去會會他們。還有那個梁若琳,也看緊點兒。”
齊年開口道:“這麼喜歡?”
顧叔華臉上瞬間切換溫柔,說:“很奇怪吧,這麼短的時間,我也覺得不可思議。”
說著他唇角勾起,笑了一下,然後臉上瞬間變冷,低沉暗啞的說:“我連跟她說話都要小心翼翼,生怕哪句話重了把她嚇跑,哪句話輕了又擔心她感受不到,我這麼悉心捧著護著的女人,今天晚上差點被......你知道嗎?晚上我要是去晚了一分鍾,她有可能都被那個人渣......我進去的時候,那個人渣的褲鏈已經開了,他拿刀抵著她的脖子,她的血已經流出來......“
顧叔華說不下去了。
齊年能想象到那是一種怎樣的畫麵。即便不是自己喜歡的女人被脅迫,就隻是一個陌生的人,那樣的傷害也足夠心理受到重創。更別說前不久,白青楓剛剛經曆過一次迷暈綁架,盡管是未遂,但是也足以讓她這樣的一個小姑娘心有餘悸心驚膽戰。她沒有當場崩潰已是她本身心理素質好抗壓能力強,實屬難得。
齊年拍了拍顧叔華的肩膀。
顧叔華陰翳的說:“我恨不得殺了他。可是當我問她要公了還是私了的時候,她說讓送警局。我以為她是擔心被報複害怕,誰知道她說她是希望人渣死一萬次,但是不能讓我因為這種人渣惹上麻煩髒了手。我問她怕不怕我,她竟然說為什麼要怕我?你說她是不是很好?”
齊年看著顧叔華的麵色從陰翳變的柔和,從顧叔華狠厲的話中聽到了絲絲溫柔,他唇角扯了扯,說:“大小可很感激她。”
齊年不是替大小可兄弟倆說話,而是知道他們是真心感激白青楓替他倆說好話。以齊年對顧叔華的了解,確實,按他的脾氣,如果在以前,像大小可兄弟倆晚上那種失職的行為,讓他們離開顧家都是最輕的處罰,而白青楓一句輕飄飄的“不怨他們“,就拯救了他們兄弟倆。
顧叔華笑了笑沒再吭聲,抬腿回了屋。
齊年看著顧叔華的背影想到,如果是他被人這樣欺負了,那欺負他的那個人現在恐怕早已下了地獄。齊年心道,我願意為你做一切,包括離開你,隻要你能過的好。
塞納別墅的床上,黑夜中,樊春鬆睜著一雙眼睛,數不清這是第幾個失眠的長夜,他腦海裏盡是齊年俊朗的臉龐。
周醫生剛好配好了藥,看到顧叔華進來,便說:“現在可以了。這藥是退燒的,還有幫助清理身體裏麵毒素殘留的。”
顧叔華帶著他進了客臥,白青楓正在不安的翻身,她不安的蹙著眉頭,嘴裏呢喃著渴,顧叔華說了一句“把藥瓶掛衣帽架上,那邊燈光可以調亮點”,就連忙走過去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然後靠坐在床上慢慢的抱起白青楓的頭,旁若無人的吻上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