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心好,救了你還不圖回報,你就要感念人家的好。以後在裏邊安分守己,溫馨提醒你一下,別去爬山了,對你身體不好。哦,我忘了,裏麵沒有山可爬,隻有上下鋪的樓梯,那你可得小心點了,尤其是睡覺的時候。”顧叔華平靜但是陰翳的聲音傳來。
地上的男人聽著這聲音,仿佛脖頸上被一條毒蛇盤踞著一般,嚇的失魂落魄。
包間裏的人聽著顧叔華淡淡的話語,牙關緊咬,頭皮都是麻的。
那幾個男人們無一例外都不由自主的把手捂在自己的褲襠處,仿佛害怕自己的寶貝蛋蛋下一秒就會跟他們say goodbye。
梁若琳一臉的蒼白看了一眼剛才說話的男人立馬垂下了頭。
地上的周旭偷偷瞄了一眼自己的小弟安仔,他才搞明白他身上發生了什麼。怪不得臉上沒有什麼傷,原來傷在看不見的地方。
他頓時一陣蛋緊。
“這倆人帶下去吧,好好給他們照顧著,吃點好的。畢竟以後吃好東西的日子不多了。”
顧叔華的聲音一直都是平靜的,但是這話落在包間裏任何一個人的耳朵裏都知道他這樣說話到底意味著什麼。
一個男人,被去了勢,丟進監獄裏麵,還不如直接殺了他。
他很久沒有這個樣子了。在剛剛回國開始接管顧氏的時候,他的狠厲讓人聽起來聞風喪膽,這些年還是收斂了不少。眾人好像都忘了顧叔華是什麼樣的人,現在,他們又一次見證了,顧叔華還是那個顧叔華,還是你不能惹的那個人。
周旭和安仔被齊年和保鏢帶走,直接送去顧家的私立醫院就醫,他們會在身上的外傷治好之後被送進監獄,這輩子,他們都別想再呼吸到自由世界的新鮮空氣了。
地上跪著的現在就剩下呂菲菲一個人了。
顧叔華的眼神瞥向跪坐在地的呂菲菲,他開口說:“我不打女人,也不想讓你們覺得我仗勢欺人。我自認為是個講理的人,平素裏也沒什麼得罪到各位的地方,呂小姐,是吧?我顧叔華沒有得罪你吧?我們顧家沒有得罪你們呂家吧?”
呂菲菲渾身戰栗,眼睛裏盈滿淚水,嚇的魂不附體,她連連搖頭小聲說:“沒,沒,顧總,您沒有。”
顧叔華站起身,他慢慢的踱步走到呂菲菲麵前站定,彎下腰看著她淚眼朦朧瑟縮著的眼睛說:“那請問,呂小姐,你為什麼幾次三番這麼欺負我的人?是有什麼誤會讓你甚至還想要了她的命?”顧叔華的聲音陡然升高,看向呂菲菲的眼神裏瞬時充滿狠厲。
呂菲菲承受不了這種攝人的眼神,嚇的哇一聲哭出來,她晃動著腦袋,往後麵退著,絲毫不顧及地上自己大片的尿漬,她的頭發淩亂的覆在頭上,像一個瘋婦。
“我不敢,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顧叔華直起身子,不看地上的呂菲菲。
他對著門口說:“把呂小姐送還給呂誌東。讓呂先生兩天之內給我個態度出來。要是我不滿意的話,那不好意思,呂小姐,就得委屈你去和你表哥做個伴了。畢竟,人家是為了你才做了那麼多。”
呂菲菲原本聽見顧叔華說要把她交給她父親,心底頓時升起一絲希望,顧叔華這是打算放過自己了?自己老爸最疼自己了,從小舍不得動自己一根兒手指頭,他一定會想辦法救她的。
但是又聽到顧叔華說的那後半句話,呂菲菲剛剛放下的心又一次瞬間拔高,懸在半空中。
她登時明白顧叔華壓根就沒有打算放過自己,他讓自己老爸在兩天之內給他一個態度,什麼態度?什麼樣的態度才能熄了他的雷霆之怒?怎麼做才能讓他滿意?
如果她隻是昨晚上在料理店和白青楓起了衝突,那還好說,雖然是自己挑起來的事端,但是說到底,畢竟自己隻是動了嘴,而白青楓可是實實在在狠狠的揍了她。況且還有視頻為證,那麼多人都看見了,量是他顧叔華再怎麼牛逼,也不能顛倒黑白吧?
現在關鍵的是,自己還攛掇著周旭幹了那兩件潑天的大事,差點害了白青楓的清白和小命。
想到此,呂菲菲瞬間明白,顧叔華哪是要給她機會,他根本就是殺人誅心。讓自己老爸在多年辛苦積累的家業和唯一的女兒麵前做抉擇。
顧叔華真的是太狠了!
齊年冷著臉過來把一臉頹敗的呂菲菲拉了出去。
顧叔華坐回自己的主位。眼神不曾在梁若琳臉上停留半秒。
梁若琳已經站了半天。她分不清今天晚上這出戲唱完了沒有。她甚至拿不準今天晚上是顧叔華單純為白青楓出氣還是殺雞給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