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年到的時候,白青楓正拿著棉簽蘸了水往顧叔華的嘴唇上抹。
齊年在門口看到這一幕,咳嗽了一聲。
白青楓看向門口,顧叔華雷打不動的目不斜視,還是盯著白青楓的臉。
“還渴。”
白青楓對著齊年打了招呼,“齊先生來了。”
齊年點點頭說:“喊我齊年就好。”
白青楓笑了一下。
齊年對著床上的人說:“能行嗎?”
顧叔華橫了他一眼,氣勢如虹大剌剌的說:“你不行我都行的不行!”
白青楓聽著某人的繞口令,起身說:“我出去問問醫生你什麼時候能喝水吃東西。”
齊年接過白青楓手中的杯子和棉簽,看著她出了急診室。
顧叔華的眼睛一直看著白青楓的背影。
“別看了,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人都走遠了。”齊年嘴角噙著一抹譏諷的笑揶揄他。
顧叔華收回視線,傲嬌的睨著齊年說:“我樂意。”
“找我什麼事?”
齊年頓了一下,拉過椅子坐下來說:“德國那邊查到了。那六個人都是一個組織的,組織名叫SB。”
齊年說著抑製不住的唇角勾起。
顧叔華拉著臉,白了他一眼。
齊年繼續說:“不是我說他們SB,是他們就叫SB。做的就是這種生意,網上接單,專門收錢替人消災的。一開始嘴硬得很,那邊使了點手段之後,司機鬆了口,就是打你黑槍的那一個大胡子,然後往上追,咬出來一條線,溯源過去,發現給他們打款的賬戶跟一家注冊在加拿大的公司有關。”
“加拿大?”顧叔華眉頭緊蹙思索道。
齊年看了他一眼,開口道:“我也感覺和他有點關係,但是這幾天咱們的人一直盯著他,可是,沒見他有什麼動靜,就是吃喝玩樂,帶不同女人出入各種會所酒吧夜店。也沒見他去見什麼特別的人,總之暫時還沒發現他有什麼異常。”
顧叔華眼裏閃過一抹狠厲,他開口道:“他絕對不無辜。”
齊年說:“我知道,我會盯死他。那德國那邊那幾個怎麼辦?那邊還等著你的指示。”
顧叔華聞言,麵色平靜不辨息怒的說:“端了他們,讓他們受點罪,扔警局。守法嘛,即便是國外,那也得遵紀守法。”
齊年聞言唇角牽了一下,他暗道那六個人身上必定得少點什麼了。
“還以為你會要了他們的命。”齊年幽幽道。
顧叔華不自覺的往門口看了一下,然後沒好氣的橫了齊年一眼。
隨即,一本正經的說:“說的那是什麼話!我是黑社會嗎?我是守法良民,遵紀守法,以德報怨。他們要我的命,我隻要他們身上點兒東西,說來說去,還是我心善。”
齊年樂了,“嗯,您真是當代活雷鋒。”
顧叔華輕飄飄的說:“叫什麼不好,偏偏叫個SB,可真夠傻逼的。”
齊年這下繃不住咧開嘴巴大笑起來。
“體諒一下,人家好歹是老外,又不懂中文的博大精深,他們哪知道SB是什麼意思。”
顧叔華嗤笑一聲,毫不掩飾厭惡的說:“大字不識一個還學人家當殺手,黑幫片子看多了,端把破鐵銃子真以為自己都是二代教父!懂不懂中文都是一窩傻逼,沒文化真可怕。我值多少錢?”
齊年促狹的說:“五百個。”
“歐還是人民幣?”顧叔華挑著眉尾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