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過的甚是迷亂。
白青楓不好受,怒放也沒好到哪裏去,甚至更加的悲催。
因為白青楓基本上是無意識的,而怒放是半清醒的狀態。
他能看到白青楓亦嗔亦怒的表情,他能聞到她的體香,他還能感受到她滾燙的肌膚。
這些都是他渴望已久的。
無一不在一次次考驗著他快要繃斷的意誌。
漫漫長夜,他們兩個人仿佛難兄難弟,兜頭的冷水不知道被澆了多少遍。基本上是隔不到十分鍾怒放就要把白青楓從臥室抱到浴室給衝一遍。
在後來藥性發作最厲害的時候,白青楓緊緊的貼著怒放的身體,在本能的驅使下,意識混亂的喊著顧叔華的名字,一雙手在怒放的身體上胡亂遊走,腦袋蹭著就要往怒放的嘴上親。
嘴裏還喃喃的重複著“幫幫我,我想要你”。
......
怒放猩紅著一雙眼,用一隻手緊緊的禁錮著白青楓的兩隻手腕,冷冷的看著她迷蒙的雙眼,忍著剜心一般的痛楚說:“白青楓,你看好了,我是誰?我不是那個人,他不在這裏,現在陪著你受罪的人是我!是我!看清楚了!我是怒放!你還要我嗎?”
你還要我嗎?我也愛你至極。
這句話,怒放沒有說出口。
白青楓似乎被怒放的怒氣給震懾住了,也好像因為冷水的作用腦袋裏多了一分清明,她慌亂的收回手,嘴裏嘟囔了幾個字。
怒放沒有聽清,於是附身過去,把耳朵貼向白青楓的唇邊,輕輕的問:“你說什麼?”
白青楓閉上眼睛,強撐著往旁邊躲了躲。
怒放一下子就看懂了她的動作,她在躲他。
眉頭緊蹙,已經千瘡百孔的心髒此刻又被狠狠的紮了一刀,他想起來剛才白青楓嘟囔的是“對不起,我不喜歡你。”
怒放連自嘲的力氣都沒有了。
是啊,她不喜歡他,這種情況下,都能和他保持距離。
......
兩個人狼狽至極,身上沒有一處幹燥的地方,床上臥室浴室裏到處都是水。
整個房間淩亂的像是遭了水賊。
一直折騰到後半夜,白青楓的狀況才稍微好點兒,可是意識並沒有恢複多少。
怒放給她裹了一身幹燥的浴袍,吹幹了頭發抱到床上。
他自己沒有多餘的浴袍穿了,幹脆光著膀子,下身穿著他那條已經濕透了的褲子。
白青楓窩在床的一角沉沉的睡去,一會兒熱一會兒冷,很不安穩。
看著她睡下,怒放才拿出吹風機給自己的褲子吹了個半幹。
他也被折騰的不輕。
隻不過他是吸入式的中了藥物作用,又淋了水,除了頭昏沉,身上有些打擺子,意識倒是差不多清明了。
他時不時起身到門口查看門鎖是不是能打開,試著撥打電話,又要照顧意識不清的白青楓,還要忍受她藥效發作時候的意亂情迷給自己帶來的極限挑戰。
屬實是疲累至極。
快到天亮的時候,白青楓終於消停了一些,怒放也是累到了極限。
擔心進來不懷好意的人,他把白青楓抱到比較幹淨的客臥,反鎖了臥室門,給她蓋好了被子,又給她喂了點水,然後躺到白青楓的身旁也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
怒放是被一陣高過一陣的敲門聲給驚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