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被罵後,懟了一句,轉而又開始哭訴。她這相公一向心裏有計較,她就不信他沒有辦法。
“原本在鎮上,老夫就感覺到了危險,所以才讓你們回來收拾東西的,可沒想到對方動作這麼快,現在老夫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這是我們王家的劫難,他們既生為王家人,那也隻能受著了,怨不得任何人。”
王大善人也想保他的兒女,也想保住全家,可惜這回來的人神秘莫測,他無從下手。
早知道當初惹那個女人會惹出這樣大的禍事,他肯定會退避三舍。
可現在哪有早知道!
“咚!”
一具身體重重摔落在地,王大善人那番話,是徹底打破王夫人的最後幻想,臉上的絕望讓人看著都心疼,可惜這地方沒人心疼她。
她隻能等死。
之後這兩夫妻誰也沒說話,氣氛死一樣的寂靜,靜得莫名有一種即將要到末世的詭異感。
故當沈謹辰帶著一身淩厲,出現在他們麵前時,兩人已經目光渙散,沒有一絲生機。
沈謹辰走進房間,找了個位置坐下後,既然對方已經嚇破了膽,便對峰琴使了個眼色。
峰琴清了清嗓子,然後裝出一副狗腿子模樣,趾高氣揚地對這兩個還在發愣的人說道:
“你們這是知道自己要死,所以就自暴自棄了?都不敢說話是吧!很好!不說話的,那就別怪我,把你們的兒子女兒,抓過來當麵殺。”
提起兒子女兒,王大善人和王夫人,空洞的眼神裏才終於有些動容。
他們不顧形象的爬到沈謹辰的麵前,連連跪地求饒:
“都是我們的錯,還請這位貴人放我們一馬,我們甘願以死謝罪,求您留我們兒女一條命。”
“阿喜,以前住在哪?”
沈謹辰沒看他們,輕飄飄地要是問了句風馬牛不相及話。
王大善人:“……”
王夫人:“……”
他們都不明白,眼前這人問的是什麼意思。
這人口中的阿喜是誰?
沈謹辰見他們不回答,已經隱下去的怒火,又騰騰冒了出來。
峰琴心累,公子的思維,還是要他們這些長期伺候的人才懂啊,看這對傻逼夫妻,真的是半點都領悟不到,於是他隻能好心的解釋了一句:
“就是昨天你們在鎮上看到的那位對你們說話的女子,他是我們家公子的夫人。你們好好回話,說不定還有活命的機會,不說的話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哦?哦!啊,你說七姨娘,哦,不不不是七姨娘!她以前住在西廂房,那裏是我們府裏除了主院之外,最好的房間了。”
“公子要去看的話,妾身可以帶路。”
聽到有活命的機會,王夫人那張苦瓜臉瞬間就有了笑顏,搶在他丈夫前麵開了口。
“帶路!”
沈謹辰淡淡的掃了一眼這夫人,便跨步走出了屋子。
王夫人見有希望,從這人手下留住命,跑的比她平時伺候的婆子還要快,麻利的就走到了沈謹辰的右前方。
很快就把他帶到了西廂房。
沈謹辰看著還算雅致的屋子,問了句:
“她在這裏住了多長時間?有沒有什麼東西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