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有的,夫人最喜歡畫畫,那櫃子裏麵,還鎖著她畫的好幾幅畫呢。”

王夫人極其殷勤地替沈謹辰打開櫃子,取出了那些畫。

沈謹辰接過畫,便一幅一幅的翻看起來。

有最開始狼入王府的場景,也有她給這院子裏的下人畫的畫,也有姨娘們的和這王府那些公子小姐的肖像。

且個個都畫的栩栩如生,宛如真人躍然紙上。

沈謹辰越看臉越沉,手也越捏越緊,他與岑喜相處了那麼久,她就從來沒有正正經經,給他畫過一幅他的肖像。

那個女人,即便是現在表現出,她愛他了,也沒有真正對他有多好。

他心裏的醋勁頃刻間有一種壓不住的感覺。

要是那女人現在在他麵前,他隻怕會狠狠修理她一頓。

“公子!公子…”

峰琴看著沈謹辰越發不對勁的神色,張口提醒了一句。

沈謹辰被人一叫,瞬間理智回籠,他沉默地摸了摸這些畫,給峰琴使了個眼色。

峰琴意會做了個手勢,便出現了兩個人,把這些畫全部拿走了。

沈謹辰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轉頭看著王夫人又問:

“她還有什麼東西留在這的?全部拿出來,我帶走。”

“沒…沒有了。”

王夫人緊張地望著他回應道。

“行!這間屋子,她住過之後,有沒有人來住?”

沈謹辰手指敲擊著桌麵,語氣平淡。

“沒…沒有!”

王夫人依舊戰戰兢兢,小聲的回應。

沈謹辰沒有再問了,隻是在出門前對峰琴比劃了個手勢。

峰琴意會,待眾人全部出去之後,看一把火就點了這屋子。

然後什麼也沒說,就帶著他們的人,離開了。

王夫人驚愕看著這群人浩浩蕩蕩的離開,長鬆了一口氣。

可是這口氣還沒鬆多久,縣城裏的官兵,卻又把他們的宅子團團圍住了。

為首的那個大人,王夫人認識,正是縣裏的縣丞李大人。

他此刻冷著一臉,冷漠的宣布了,他們王家為禍鄉裏的罪證,並當即做了宣判。

王大善人作為主犯,秋後問斬。

王家所有人流放極寒之地。

王夫人又驚愕了一下,便平靜的接受了這個結果。

他們一家人,能活著總是好的。

至於王大善人,他自己作的孽,是應該自己還,死得其所挺好。

王大善人被抓後也很平靜,他從那個男人進府的那一刻,就知道了自己的結局。

已經能夠預料到的,就不算橫死,他已經六十六歲了,享受了一輩子的財富和女人,這個時候死也值了。

沈謹辰之所以沒有動手,是因為他不屑有這樣一個對手,要不是岑喜,他隻怕一輩子也不會與這樣的人有交集。

回到李家村,天已經快黑了,可作為他夫人的女人,卻還沒有回來。看來還是不把他怎麼放在心上啊!

但他沒想著去抓人,他今日就想看看,他在她心中是一個什麼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