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河畔的金柳單相思卻從來不是夕陽
是望眼欲穿到頭兒也待出嫁的新娘
隻有寂寞的鐵軌甘願守在笨蛋的身旁
平行的漸行漸遠壓根就剩下的冰涼
所謂的伊人葉子黃了秋後還在水一方
關關的雎鳩叫也叫不來漂亮的端莊
豈曰無衣她小鳥依偎有錢人的床上
無將大車君子坦蕩的有車隻需有房
不日成之是烈女傳裏的也許地久天長
玫瑰玉佩注定遠離了寂寞的人老珠黃
少年激揚遊弋在花折傘泛濫的雨巷
苦難的臉龐怎能勾起豔影裏的波光
左執吉他,右招我有力量,其樂之切
左執年華,右招我有心房,其樂之切
夢裏花落了多少圈住了歲月的重疊
圈裏的故事無端朦朧了圈外的一切
切切切,切,切,切。。。。。
有時候一不留神寫黃了,不好意思拿給女生的,但多數都是跨越唐詩三百首等等之類的稀奇玩意兒,讀者仿佛被人打了一悶棍,思前想後摸不著頭腦,就是感覺挺深奧的,不禁一個字,好。除了這個沒什麼話說,實在找不到好的地方。詩人總有糊弄不過去的時候。某人瞅了半天激動的說,哈哈,逮到毛病,你這有個錯別字。一美女瞪著大眼睛疑惑的問,圈裏圈外的一句後麵搞那麼多“切”幹嗎?你寫歌詞啊?許樹解釋道,那跟它沒什麼直接關係,你懂得後麵的事就可以了,重複的部分增強韻味。那女的點點頭,說“哦……不明白”。許樹沒理她。他極度希望動筆抒寫一首關於漫步湖邊的優雅的詩,而湖邊的柳不夠精神,岸的邊上甚至有不少垃圾,水不夠清澈,又看不到清荇,越想大腦就越清晰,越清晰就越沒有詩意,越沒有詩意就越沒有感覺,越沒有感覺就越蹩腳,但郭大名偏偏死在那個蹩腳的湖裏,可謂死不瞑目。
很多年以後,許樹在郭大名被撈上岸的地方對他的朋友說,當年我們在湖邊談論生與死的意義,如今我想告訴他生的意義,可這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正好他也不能給我說死的意義。
許樹有一個喜歡的女孩子叫楊柳,楊柳的纖纖細腰很好,看一眼就覺得身材很好那種。楊柳不是很隨便的女孩子,懵懂時期愛情觀是傳統的戀愛結婚型,看起來也本應該是高傲且現實的,因此起初的追求給許樹以極大的心理壓力,但是那幫虎朋狗友堅持勸說道,人的觀念是隨時可能發生轉變的,人的潛能是不可被忽視的,一件事情如果你壓根不去做成功的機率是等於零的,做了的話是沒準碰上狗屎運,事實是他走了狗屎運,事後大家這麼說。想不到無心的鼓勵能成為許樹龐大的動力,並產生如此效益,隻不過害怕約會的時候他無端攪局,順便轉移下注意力,消磨下其精力,結果轉移之後再也沒有轉過來。許樹的一個哥們兒兔子在一次電話約他失敗之後說,假如上天給我一個再來一次的機會的話,我一定提醒說,不要談戀愛,談戀愛影響前途,影響喝酒。
許樹是在無意間發現楊柳的。邂逅她之前,正好剛剛養成了一個習慣,心情差的時候就在課堂上讀小說,心情好的時候就逃課,往往心情很不好,老是讀雜七雜八的盜版書,便宜。那天,許樹心情很好,就在某課間從學校後門溜了出去,但繞到前門拐彎上大街瞧見一位美女,身姿綽約,進了校門。驚異不已,但不確定是不是本校的,且發現外套落在教室,暫時沒了去網吧的錢。於是心情很不好,隻能轉身回去接著埋頭苦讀。上課鈴響過,所謂出校容易進校難,首先,正門是進不得的,因為要學生證,要簽字。後門從進口到通向操場的小門,有一條長長的甬道,是家屬院所有胡同來人的必經之路,有些人是見不得的,比如訓導主任,其實見到之後先打招呼再解釋清楚就可以了,但解釋太多次就有點解釋不清楚了,稱得上有些危險性。但脾氣比較強的人,死胡同都不怕,許樹是脾氣特別強的。
麵不改色走在學校的羊腸小道上,能聽到自己的心跳,畢竟,逃了無數次的課,從未走過回頭路。好在安全行至自己班門前,謹慎的推開門細聲細氣的說,報告!數學老師跟他不熟,抬眼表情僵硬的說,進來。回座位的匆忙之中瞟眼大家,看見很多人把頭從臂彎裏拿出來看他,沒有在意,人家對他更不在意的繼續睡。直到看見剛剛那個女孩子竟然是自己班上的。他興致勃勃的問同桌黎玟說,喂,那個女孩子是剛轉來的呀?黎玟眼神迷離的說,哪個?咱們班來新生了?許樹猛的非常不願理他,拍拍經常不聯係的前排女生問,咱們班又來新生了?那女生不耐煩的說,沒有。他神經兮兮指指點點的說,那個是咱班的?前排女生強忍住沒發火,吐字清晰一字當一句的說,是的,你答對了。然後惡狠狠的轉過頭去繼續認真聽講。許樹不禁有些激動,高中數學課上,頭回有人說他答對了。同桌P3裏響起清脆的聲音“親愛的姑娘,我愛你,我要走進你的世界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