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瘋子……”謝長留咬牙切齒。
“敢罵我們五皇子！”
臉上重重挨了幾拳，一絲血線從他嘴角淌出。
殷明夜臉上全是玩味，“你也說了我是一個瘋子，自然是喜歡的拿來就是，哪管他什麼天理倫常！”
他嘻嘻笑著，“萬一謝將軍被人捷足先登了，我豈不是少了一件好玩的東西。”
謝長留吐出嘴裏的鮮血，神情激憤。
就為了一句好玩，陷兩國軍民於水火之中，也確實是殷明夜這樣的瘋子能做得出來的。
“謝將軍，時間就要到了。”
殷明夜忽然鄭重說出一句，“先是他們，再是你的家人，然後是整個上京城，謝將軍，他們的死，都是你造成的。”
全場肅然，然後哭嚎不斷。
有軍兵已經把刀，橫在了那些大臣的脖頸。
刀口下壓，瞬間流出一條血線。
麵前的桌案上。
檀香將滅，最後一點灰燼，還倔強的殘留著一絲暗紅。
“謝將軍，救救我們啊！”
“我還不想死。啊，好疼啊！五皇子，謝將軍，求求你，別殺我啊！讓我幹什麼都可以！”
那聲音哆嗦著，一股尿騷味傳了出來。
“謝長留，這就是你的同僚，為了活命不惜一切，我都後悔多此一舉了！”
這樣的膽小鬼，就該一刀斬殺了，省得丟人現眼。
眼前似又出現了血流成河的場麵，耳邊似乎還響徹著他們的咒罵。
既然老天讓她重生一次，既然他們都想用自己換一條生路，那便如他們所願吧！
謝長留忽然有了決定，“把剛才那個人殺了，其他的都放了吧！”
她的眼神晦暗，“ 我跟你走，無論是殺是辱，我都認了，隻求五皇子放過我燕國子民。”
一切已經不重要了，敗了就是敗了！
隻有活著，才能有將來。
即便這活著，比死了更難。
謝長留以頭杵地，重重地磕了下去，一下又一下。
再抬起，額頭已是一片通紅，“這些百姓，到底是無辜的。”
這謝小將軍什麼都好，就是心太軟了，跟個娘們兒似的。
殷明夜嘴角有了一絲弧度，不似先前那般冰冷。
“我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的，難得你低聲下氣的求我，我就勉為其難的應你一回吧！”
要想引魚上鉤，總得給點誘餌才行。
他向兩旁擺了擺手。
手持刀槍的軍兵，立即閃開一條通道。
裏麵的眾人，再顧不上其他，連滾帶爬地向外跑。
謝長留深深地鬆了口氣。
大家都活著就好。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隻是這條路，走得有些艱難。
“行了，我也該去看看你們的皇帝了，等有了閑暇，我們再互訴衷腸。”
殷明夜眼裏閃過一抹邪魅，看得謝長留一陣惡寒，“謝將軍，我這幾天有些忙，你且在府裏好好待著，可別打什麼歪心思。”
互訴衷腸？
互相傷害，還差不多。
小太監附耳說道：“主子，你就不怕到手的媳婦兒趁機跑了？”
“什麼媳婦兒，分明是老子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