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虎營是營州三大城的柳城守備軍,不過鐵虎營的騎兵不能輕易出柳城,沒有軍令更不能下所管轄的縣鎮鄉,所以,肯定出了危險性十分大的事,快,師弟咱們趕緊回去找師傅”劉臨現在也沒心思給林瑾上課了,拉起林瑾的手就往永和堂跑去。

林瑾被動的跟著劉臨跑,到永和堂時跑的氣都快喘不上來了,隻能依靠在門檻那平息氣息。

“你們師弟倆在搞什麼,這麼不穩重……”胡大夫摸著山羊須說道,他都不知道一個簡單的義診,怎麼被兩徒弟搞的被土匪追殺了般。

“不是,師父你聽我說,……鐵虎營的騎斥兵來鎮上了,快馬奔鬧市……說有急報……,我和師弟不就趕著回來報信嘛”劉臨邊喘氣邊說道,他上次見到鐵虎營的騎斥兵時,還是在柳城本家學習百草集時。

當時那場寒災,不知凍死了多少百姓、畜牲、農作物,讓他現在看到那騎斥兵,心裏都不自覺的害怕。

“剛剛嗎?可看到那騎斥兵去哪裏了?”胡大夫連他山羊胡都不摸了,趕緊追問劉臨騎斥兵的去向。

“去衙門了,騎斥兵往衙門方向去的”林瑾接口道,看劉師兄和師傅這樣子,好像很怕這鐵虎營的騎斥兵啊。

衙門,

“報,鐵虎營騎斥王波奉大將軍令,有急報稟明曾裏長”王波跳下了馬,在衙門的小吏們圍上來阻擋前,舉著密封的折子大聲喊道。

白徐聽到外麵的喊聲,讓人去後衙找裏長後,便趕緊迎了上去“裏長馬上就來,某領王騎斥進公堂候著可行”。

“那就麻煩了”王波看著一身棉錦的書生衫的白徐迎出來,衝他點了點頭,就跟著白徐去大堂等候。

“怎麼了?孫將軍和秋大人可是有什麼交待”紀長哲收到消息便從後院趕出來,看到在公堂等候的王波問道。

“裏長大人,這是孫將軍和秋知府給出的命令,讓各地縣令、裏正即刻組織百姓夏收,青城那爆發的大規模蝗災,預計最晚三天將向外發展,一但向外擴展,要不了兩天就能抵達柳城”王波將手中折子遞上後,將自己知道的消息講了出來。

紀長哲看了眼秋大人寫的書信折子,有些苦惱的道:“王斥騎,你怎麼沒拿我姐夫手書來,沒有縣令的命令,我怎麼敢讓四裏八鄉的百姓收糧,這離夏收還有半個月時間,正是菽粟奴力成熟的時候,我怕我姐夫打死我”。

紀長哲承認自己很廢,若不是姐夫們一個比一個厲害,自己壓根就做不了這臨湖鎮的鎮長兼裏長,所以沒有三姐夫的手書,他真不敢自己下決定啊。

而且自己也有心無力啊,沒有姐夫派人來幫忙,自己這個吉祥物般的裏長,壓根就壓不住那些富戶和地主,怎麼做的到三天內讓四裏八鄉都夏收完。

“紀裏長,縣令文書和派來協助的人,應該已經在來的路上,你先讓人將鎮裏富戶和地主招來商議啊。

此事不能再施了,不然等春城的蝗蟲跑過來,咱們柳城今年也得絕收啊”王波見紀長哲草包成這樣,都有吐血的衝動了。

營洲常鬧蝗災,他不相信那些富戶和地主沒經曆過,再者自己這個鐵虎營的斥騎在,那些人就管不信,為了以防萬一,都會組織人手夏收啊。

他都不知道河縣的白縣令到底怎麼想的,居然將他草包小舅子當個人用,真要是耽誤了搶糧,讓蝗蟲糟蹋了附近百姓的糧食,看朝廷的那些老狐狸們,會不會趁機解決了他們。

白徐也上前勸道:“裏長,我們聽王斥騎的,先跟富戶和地主們說好,在派小吏們去各鄉各村通知,這事講究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白徐是白縣令派來輔助紀長哲的,雖然其本身隻是一個小秀才,但比起紀長哲還算是見多識廣,知道鐵虎營都派斥騎來了,那麼蝗災將來的事肯定是真的。

所以趕緊勸一根筋的紀長哲,可千萬別犯傻,鬧出天大的錯處讓人揪辮子啊。

“行,你去讓人將鎮上的富戶們喊來,先讓他們自己決定收不收,我等姐夫文書來了,再強製讓他們收”紀長哲見兩人講得臉紅脖子粗的,還是退了一步,再者,他雖然軟弱了些但也不是真蠢,知道有些事可以耽誤不理,有些事還是得配合下的。

“是,大人”白徐領命後退下安排,心裏十分慶幸紀長哲還能聽進去勸,不然自己得快些收拾包袱回本家去,免得仕途沒走上,命先被他蠢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