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裏滿滿都是攻擊和諷刺,自知道是宋熙柏大晚上睡不著,拉著自家二兄搞什麼賞雪清談,他對宋家兄弟倆就是哪哪都不順眼。
再者,這話也有幾分為紀長哲那廝鳴不平,不管紀長哲這廝在怎麼摳搜,但他卻從不收剝民脂民膏,也有心為普通百姓們做些實事。
不像他們宋家那般斂財有道不說,辦差事也不管對錯,滿心滿腦都是以拍皇上馬屁為主。
對於他們宋家人來說,治下百姓死活不重要,隻要能皇上高興,他們能從中得利,不管那事有多缺德,那都能閉著眼辦下去。
要不是缺德事幹多了,他們宋家香火能凋零成這般,四支嫡脈下一代湊到一塊,都湊不出三個子孫。
就二兄突然病危這事,十有八九就是那宋熙柏有意算計,現在還舔著臉講心有愧疚,要守在這等著二兄的好消息。
若不是二兄服藥前叮囑自己不要鬧事,他都要將宋熙柏、宋熙宇倆打的滿地找牙。
“趙遊,你又犬吠什麼?講紀長哲關你什麼事,別像隻瘋犬似的亂攀咬人。”宋熙宇不爽的回懟道,從下午起一直被他各種陰陽怪氣,本就脾氣不好的宋熙宇這會徹底忍不住了。
昨夜賞雪又不是堂兄硬拉趙轍去的,是趙轍自己也覺的無聊、煩悶,主動跟著堂兄一起賞月的。
誰知道表麵看上去身體還行的趙轍,多吹了會風,把玩了會匠人製的小雪人就病倒了。
再者,自家堂兄也沒好到哪去啊,陪趙轍賞了整晚的雪,堂兄也受寒病倒了,連服了兩劑湯藥加針炙,才險險的把那低熱逼退。
低熱剛退,都沒肯多做歇息,便又忙著趕過來看趙轍情況如何了,坐這陪了大半個晚上,沒撈到半句好,還被趙遊這混蛋各種針對。
要他說,堂兄才是那更委屈的人,真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兩人的戰火一觸即發,那對峙的架似,讓外間其他人都起身準備拉架了。
林瑾正在此時從內屋出來,輕咳了聲對趙遊道:“趙公子,你二兄醒了,正喊你進去呢”。
縣城,
外書房處,
紀長哲脫下披在身上保暖防風的大氅,跟著白寧鈺進了溫暖的書房內,猛灌了兩盞熱茶,才真正擺脫了那如入骨般的冰寒。
端坐在主位,靜看完紀長哲一通折騰後,白寧鈺才施騰騰的開口問道:“這種天氣,你來回跑什麼?
有什麼事寫信讓手下送過來不行嗎”?
自己這個小舅子什麼都好,就是有些時候行事過於另類,讓人著實有些摸不著頭腦。
“嘿~,這不是怕信上講不清嘛,正好我也有一段時間沒過來了,也想趁機過來看看三姐和三姐夫你們倆。”紀長哲笑著套近乎,盤算著等會還要三姐夫分糧食給自己,所以這會講話格外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