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彩去市場買菜,遇見文公館的傭人,閑聊間那人告訴阿彩,嶽清影將遠在外地的堂妹禾音請到家來,話裏話外的意思是想把她介紹給文賽,促成一段佳緣。
身邊剛來個搗亂的栗鴻暄,現在又蹦出一個禾音,似乎大家都在忙著拆散她和文賽。而文賽在外隨時隨地麵臨危險,家人、朋友卻熱火朝天地在背地裏搞小動作,有誰考慮過文賽的感受?
幼棠氣憤,文賽此時也不好過。
離開上宜後他沒睡過幾個好覺,不是失眠就是做一些怪夢。他甚至夢見梅菲菲被亂槍打死。
幾月來,他多次想給幼棠寫信,可每次提筆都不知從何說起。他害怕送出的信會變成遺書。
他摘下軍營外的樹葉裝進信封,派人送回上宜交給幼棠。
他用這種內斂、浪漫的方式表達對幼棠的思念。
花開滿園芳香迷醉,風兒來,雨兒去,卻不見蝶兒飛。
期盼與現實的距離好似天與地,任憑文竹如何巧施妙計,唐譯始終不開竅。
若問文竹有多愛唐譯,藝她或許答不出個所以然。她隻是本能地想抓住這個男人。
唐譯不相信自己能給文竹帶來安全感。他曾對文賽說過,他同文竹養的那隻貓沒什麼區別,都是可以陪在文竹身邊、隨叫隨到的寵物。
看似優柔寡斷、常搞不清狀況的唐譯卻也有自己的清醒。
他也喜歡文竹,但還沒有深刻到讓他以身相許。若即若離是他們之間最平衡的關係。即便沒有深入骨髓的愛情,至少還有朋友之間的情誼。
萬以康的出現給文竹提供了另一種可能。
栗鴻暄認為萬以康是將才之相,與文竹甚是相配。
與之接觸後文竹才知萬以康讀書不多,從小跟父親學功夫,後來在戰亂中成為孤兒被萬千秋收養。
與唐譯那種愣頭愣腦的文弱書生不同,光是萬以康堅實的臂膀和犀利的眼神就足以震懾百米,宛如守護公主的騎士,有一種野性的魅力。
萬以康麵冷,少笑,獨來獨往,不輕易展露內心想法。
他更善於用一雙眼去觀察。雖然他的內心並不像他手中的刀那樣冰冷,但想讓他放下防備也並不容易。
從一開始文竹就把萬以康當做相親對象。她依然希望憑借自己的魅力征服男人、共結連理,而不是被動地聽從父母之命嫁一個她不愛的人。
文竹的主動似乎攻破了萬以康的防線,他不僅認真與文竹約會,還會像戀人般噓寒問暖。
唐譯見他們進展神速,提醒道:“你是文海龍的女兒,你以為是你拴住了他,有沒有可能是他抓牢了你,而且還目的不純?”
文竹體驗著在戀愛中獲勝的快意,對唐譯一番嘲諷。
“你或許沒想到我能這麼快遇見我的王子,他不像你會說些酸溜溜的詞兒,但他是實實在在對我好。你千萬別嫉妒,誰叫你自己不珍惜。”
萬以康是萬千秋的保鏢,同時也是千秋商會第一打手。
外人絕不會想到,待人溫和的萬以康會是戰場上殺人不眨眼的利刃,是夜裏飛簷走壁探聽虛實的蝙蝠,是為萬千秋掃平障礙的鐵拳。
文竹已經掉進萬千秋的陷阱,她卻還幻想著萬以康對她是發自肺腑的真摯迷戀。
萬以康通過栗鴻暄接近文竹,他最初也沒有想好要如何應付這個女人,他甚至沒有想到這位千金小姐會如此迫切地抓住他。
“我認為唐先生更適合你。”萬以康道。
文竹柳眉一挑,冷冷道:“他配不上我。”
萬以康卷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