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樣的人能配得上你嗎?”
文竹的心頓時像海綿一樣鬆軟,動情道:“我認為你配,隻是——”
“你怕父母反對?”
“他們有他們的標準,你不符合,但不是沒有希望。我父親對能幫助他的人都會高看一眼。”
“我能幫他什麼?”
“機會肯定會有,就看你用不用心。”
“我們的事你應該慎重考慮,衝動之下的感情不會長久。”
“我不衝動,我不討厭你而且越發喜歡你。你是我見過最特別的男人,我覺得和你在一起會幸福。”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
文竹在萬以康的問句中陷入短暫的沉默。
“你在想什麼?”
“我猜你不喜歡我。”
萬以康笑了:“我答應做你男朋友,怎麼會不喜歡你?”
“你的眼神不對。”
萬以康故意瞪圓雙眼盯住文竹:“這種眼神對不對?”
文竹被他逗笑。
這時有人從身後快步趕上,竟是禾音。
“我去看戲,結果回來走錯路,繞到現在才回來。”
文竹道:“怎麼不叫人陪你?”
“我在家裏發悶,就想一個人四處逛逛。你們都有自己的事,隻我一個閑人。”
禾音好似古書中走出的溫婉女子,五官精致,一顰一笑花開般撩人。
萬以康不動聲色,其內心卻已波瀾澎湃。
他目送兩位女士進家門,離開時心事重重。
文竹本不應成為一場複仇的犧牲品,他絞盡腦汁將傷害降到最低。如果不是文竹主動,他連手都不會牽一下。
他天真地以為隻要保持身體上的距離便可以在某個恰當的時間從這場感情中全身而退。
男女之情不似拔刀收刀之簡單,一旦趟進這片渾水便注定滿身濕透、泥濘不堪,何來全身而退?
栗鴻暄糾結於送白幼棠哪種糕點,而白幼棠則操心如何處理他送來的禮物。
他甚至在報上刊登一首原創情詩,指名獻給白幼棠小姐。
“沒有你的夜,
火是冷的,
夢是黑的。
……”
白幼棠合上報紙直奔栗府。
栗鴻暄正在家中準備餐會,看見白幼棠心喜道:“還以為你不會來!”
傭人在前院布置,有些客人提前到,其中就有文竹和嶽禾音。
文竹瞧見幼棠急忙閃到一邊,拉著禾音道:“她就是白幼棠,你的情敵!”
禾音馬上害羞起來。
白幼棠展開報紙,質問栗鴻暄為何大肆宣揚,非要搞得全上宜都以為他們之間有問題。
“我是文賽的女人,你這麼做置我於何地?”
栗鴻暄笑了:“我們之間清清白白,你何必這麼緊張?”
“本來是清白的,可你這麼一寫——”
“是我衝動,我道歉。既來之則安之,請吧!”
栗鴻暄側身請幼棠進屋,卻聽有人喊:“栗鴻暄,你不得好死!”
柵欄門敞開,一男子快步進院,將手中自製炸彈扔向栗鴻暄身後房屋。
眾人反應不及,隻聽一陣轟鳴,牆麵在爆炸中受損,碎裂的窗玻璃飛濺,點點火團在煙霧的配合下絢爛落幕。
禾音受驚,與文竹抱作一團。再看站在房前的幾人,均受傷倒地。
栗鴻暄掙紮著站起,而白幼棠已陷入昏迷。
何人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