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杜若雖有疑惑,但還是聽話的接了過來,將包好的碎鹽塞進長發中,然後再用發帶緊緊的纏繞了起來。

“這樣可以嗎?”

“……可以”

孟祈山一時語塞,他從沒想到,東西還能這麼藏,手掌不自覺的摸上了被裁掉一大截黑發。

杜若頓時被他逗樂了,捂著嘴,強壓著嘴角的笑意:“睡吧,明天還要趕路。”

“你先睡,我守著。”

孟祈山背過身子,警惕的觀察著周圍。

杜若也沒糾結太多,大不了她先睡一兩個時辰,到時候再換孟祈山也行。

然而,事不遂人願。

杜若一覺睡到了前方隊伍開始動身,才被孟祈山給搖醒。

\"醒醒,我們該走了。\"

“你……一夜沒睡?”

“眯了會兒。”

孟祈山睜著布滿血絲的雙眼說著瞎話,讓杜若有瞬間想扇自己一巴掌的感覺。

“等晌午太陽休息的時候,你守著,我補個覺就行。”

孟祈山看出了她的窘迫,耐心的給她找了個台階。

“那行,到時候你好好休息就行。”

杜若隻好點頭答應,動作麻利的將擺在地上的東西收了起來。

孟祈山隻留了水囊和砍刀給杜若,口糧和草藥依舊在他身上。

前方的隊伍已經動了起來,倆人跟著他們,掛在了尾部,一走就是兩個時辰,直到身後傳來了陣陣馬蹄聲,倆人才好奇的停下了腳步。

這時候還有馬騎的人家,定然不是一般人,足夠引來所有人的注目。

“嗒嗒嗒……”

馬蹄聲越來越近,杜若眯著眼睛,已經能看到兩頭渾身紅褐色的駿馬,在寬闊的管道上疾馳。

周圍的百姓紛紛讓出了道路,目送著馬兒離去。

“籲!”

一聲令嗬,駿馬齊齊的在杜若和孟祈山身前停刹住了腳步,高揚著馬蹄,似乎下一秒就要將其踩碎,杜若下意識抬手護住了腦袋。

一身穿甲胄,類似官兵的男人開口:“可是你們昨晚搶了一孩童的口糧?”

另一男子打量了一下杜若和孟祈山確信道:“一男一女,背著捆雜草,身上還沾染著血跡,應該是他們!”

連那兩匹馬都隨著主人的模樣,朝他倆狠狠的噴了一口熱氣。

杜若一愣,立馬扯開嗓門嚎了起來:“大人!冤枉啊!我們沒有!”

“還說沒有!你們身上沾染著孩童身上的血跡,這可做不了假!”

“為了一己私欲,竟然強搶一孩童,你們簡直該死!”

一長鞭直接照著杜若的臉就揮了過來。

杜若還震驚在官兵的話語中,完全來不及反應,隻能驚恐的看著那長鞭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近得無力擺脫時,才不甘的合上了雙眼。

“啪!”

鞭尾狠狠的抽在孟祈山的手臂上,撕裂了衣服,打得皮開肉綻。

沒有等來想象中的疼痛,杜若有些驚詫的睜開了眼,愣怔道:

“你們簡直太過分了!不分是非清白的汙蔑人,他一個小孩,有什麼東西能等到我們下手搶,早就被別人搶光了!”

“還在嘴硬!那你說,你身上這些血是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