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羽也是個異能者,他有傾聽他人心靈的能力,即便如此他也是長期生活在痛苦中,但至少他知道我不會真的去動手。每次我時間旅行回來,都會告訴他我的遭遇。我開玩笑說,也許他可以把這些故事整理下來。他卻說他的生活也同樣豐富多彩,並不想和我一樣總是活在過去。有一天,他決定去英國,他說那裏有一個異能者的組織,在那裏生活將會過上普通人的日子。
自從諸葛羽去了英國,我就很少再和他一起喝酒,我並不是不能去倫敦,隻是不喜歡外國。
如他所言,我也覺得自己越來越像一個古代人,果然穿越也是需要堅強的心力的,所以我決定去未來看看。諸葛羽的離去,促使我堅定了決心。去未來看看,也許真的能夠找到時間機器,也許在那裏我也不再算是異類。
和很多年前不同,我已經習慣身處陌生的環境,我選擇的是公元3000年,我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但我知道這次一定是充滿挑戰的。公元3000年,地球人已經開始移民太陽係的其他行星。公元2786年到3010年,這是可歌可泣的幾百年,人類萎靡不振了很久的開拓精神重新複蘇。就如同很多年前,歐洲人奔赴亞洲和新大陸,就好像美國人群起湧向西部。地球上的殖民者開始向其他的星球進發。
由於地球的生存條件日趨惡劣,盡管所有國家都盡可能地克製自己,世界核戰爭並沒有爆發,但小規模的局部核戰爭畢竟時有發生。這卻也促使對強化人類生存條件的科技的進步,德國人斯坦因·海因裏希發明了星球淨化係統,可以飛快地構建生存空間。把這個巨型設備帶到外星,就能創造一個類似地球的生存環境,因為這項技術,外星殖民計劃才得以順利進行。
盡管如此,我還是很失望,因為人類的活動畢竟沒有突破空間和時間的限製。我希望看到的東西並不存在,而戰爭和戰鬥的技術也沒有突破,無非是生物科技更發達,人類的壽命更長,武器的殺傷力更大罷了。
就在這時候,我在3735年的木星遇到了一個人,一個出生在水星的擁有亞歐血統的家夥,他的名字叫做斯蒂芬·李·貝克爾。
斯蒂芬是一個星際探險家。星際探險家是集保鏢、運輸隊、考古、賞金獵人等工作為一體的職業,但不可否認的是這家夥除了偶爾有點流氓的德行,遇到大事卻總是很有原則的。他給了我一件東西,據他說是在地球的歐洲板塊一處實驗室裏找到的。那是一個飛船試驗模型,它的主人是斯坦因·海因裏希,那個星際文明的奠基人。
斯蒂芬說,斯坦因·海因裏希晚年的研究就是關於時間旅行的,而這個模型據行家考證,就是關於這個方麵的試驗品。我不得不說斯蒂芬給我的是能打開一切的鑰匙。這個飛船模型對其他人來說隻是一件普通古董,它不能把海因裏希的理論解釋清楚,也不能真的時間旅行,因為海因裏希的理論有問題存在。但是,那些問題隻是針對普通人來說的,對於我,對於我這樣的時空能力者,則完全不是問題。因為我天生就能辨別時間線和空間線,我天生就能經得起時空夾縫的擠壓。
“這是一扇門,斯蒂芬。這是一扇門,我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我說。
“你每次來見我的時候,都能從其他時代帶一瓶極品好酒給我就行。”斯蒂芬·李·貝克是少數容易接受我是時空旅行者的人。
“這是小意思,你真不要求別的什麼?你知道,現在你提出任何事情,我都會想辦法替你辦到。”我說。
他想了一想,這是很長的一段時間。他回答道:“我不知道,我們在銀河中出生的一代,看到了太多的變化。但我們依然不知道自己來自哪裏,又會去向何處。這個答案隻有三種怪物能告訴我,一種是永生人,一種是你,最後一個就是神。我不知道有什麼是我很需求的。如果可能,你知道這個答案後,請第一時間告訴我。”
“我不是永生人,也許我在有限的生命中,同樣找不到答案。”我說,我為他和自己同樣感到傷感,在宇宙中地球是渺小的,在萬物中人類是渺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