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第一次(2 / 2)

此言聽在耳中,當真是要把肺都氣炸了,我怒喝道:“你他媽少鬼叫,單練就單練,誰怕誰啊。”催馬出去,眾將皆勸道:“主公不可輕出。”隻有張叔景微微笑道:“嚴公勿慮。”

我看張叔景這廝似乎胸有成竹,當下也不太在意,便對眾將道:“不必再勸,看我痛扁費棧這廝。”但還是用眼神向太史慈和潘武二人暗示了一下,這生死相拚,可不是鬧著玩的。太史慈會意的點點頭,將鐵胎弓緊緊握在手中。潘武也橫著黑龍槊,隨時準備出擊。

我拔出龍淵劍,打馬來到兩軍中央,這可是我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麵前與人單挑啊!這種感覺非常奇特,又害怕又興奮,就如同登台演出一般。不同的是舞台上已不再是娛樂,而是生死相拚。

費棧哈哈大笑,飛馬而來,至我身前兩丈開外,拉停了戰馬,向我拱手道:“嚴公果然是條漢子,佩服。”

我笑道:“不敢當,請吧。”舉起龍淵劍,擺好架式,費棧叫道:“那在下就得罪了。”手中彎刀飛速砍來,刀風虎虎。他這一刀我倒是不怎麼怕,最怕的就是這廝冷不防的使毒,那才是最難防。如果光擋他的刀,那我龍淵劍一出,他的刀不斷才有鬼。我剛剛出馬時,心裏就已盤算著要不要先砍掉他的刀,可是又怕和他一接觸就中毒,心下好生為難。

現在一交上手,我才明白剛剛想的全是白搭,有打過架的朋友肯定明白,別人向你打來一拳時,你就算有心要躲,手腳也會不知不覺中還擊。此時我手上的龍淵劍就是這麼本能的擋了出去,劍刃冰寒如水。費棧當即就發現不對,然為時已晚,鏘的一聲,彎刀立時斷為兩截。

費棧微微一愣後,立馬回過神來,我龍淵劍不待他反應,又是一下揮去。費棧把頭一縮,欺身躲過了這一劍。我豈容這廝喘氣,當下又連連出招,把龍淵劍舞得飛快,雖無招式可言,卻也把費棧逼得左躲右閃,狼狽不堪。

兩軍已擂起了戰鼓,場上喊聲如雷,如此華麗的舞台,真是讓我熱血沸騰不已。特別是現在我已將費棧殺得毫無還手之力,又耳聽眾人崇拜的歡呼聲,這種感覺,沒有經曆過的人是體會不出他的妙處的。難怪古代的勇士們那麼熱衷於兩軍陣前單挑一事。

劇鬥間,費棧突然一陣暴喝,身上衣甲頓時爆開,一陣青霧揚起。

“我靠,這混蛋又要放毒了。”我感覺不對勁,立馬就要回身撤走,誰知這混蛋卻直欺近身來,將我死死纏住,讓我逃脫不得。

我心中一驚,手中劍法就亂,被費棧側身過來,一拳打中了胸口,好痛,我強忍著痛把劍揮去。費棧急忙退開,立馬於一旁哈哈笑道:“嚴公,不好意思,看來是在下小勝了。我數三聲,你恐怕就要摔落下馬了。”

我怒道:“摔你媽啊!”手緊緊抓住疆繩,心跳急劇加速,渾身冷汗直出,胸口微微發痛。除此之外,我卻絲毫不覺有任何的不適。

費棧數道:“一,二……”念到二時,他就大叫一聲,倒撞下馬來了。

這一舉動,不僅我大吃一驚,就連場上雙方的戰士也都吃驚不已。隻有張叔景哈哈笑道:“費大帥,你也嚐到中毒的滋味了麼。”

我聽了這話,心中雖有不解,卻也明白費棧是中了張叔景的毒。當下躍落下馬背,就要去擒費棧。卻見尤突五把飛刀射來,電光火石間,太史慈箭失射出,撞落兩把飛刀。潘武也飛馬衝來,黑龍槊一舞,便將剩餘三把飛刀撞飛。

然就這一瞬間,費棧已滾出了丈外,黃亂驟馬來救,卻有潘臨出馬迎住。戰況緊急,尤突急揮兵衝出,我軍大軍也出陣迎戰。

一時喊聲震天,一場廝殺就此展開。敵軍還是像以前一般投出毒藥,嚴輿大怒,也叫大軍投出麻藥,場上毒氣四漫。他媽的,真像生化戰爭。我在毒霧中穿梭,追尋費棧,卻不知這廝跑哪去了。而且奇怪的是,我吸著毒氣,身體竟也無半點不適之感。而兩軍之中中毒倒地者已有多人,我這邊的中毒深點,費棧那邊的隻是中了麻藥,身體發麻而已,不劃算啊。心裏正著急。忽然天空一個巨響,隨後毒霧慢慢散開,隻聽張叔景朗聲道:“大家都停手吧。”他這一聲喊得賊響,竟把場上的廝殺之聲都給蓋了過去。眾人回頭望去,卻見費棧已橫躺在張叔景腳下,神情沮喪無比。

尤突要飛馬去救,卻聽費棧道:“大家都住手吧,我們輸了,徹底的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