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舒婷要回,奶奶做了臊子麵,舒婷吃了一碗,韓劍作為出色的“幹飯人”,整了兩碗,韓劍給爺爺說了送舒婷回縣城,家裏沒什麼事情,他就在縣城待幾天,快過年的時候再回。
爺爺和奶奶笑著答應了。
吃完飯,韓劍和舒婷大包小包拿著奶奶裝的果子、蔬菜,沿著山路,往韓家窪鎮公交車站走去。
“劍兒,我從爺爺身上學了很多東西。”舒婷學著奶奶的語氣,招呼了一聲“劍兒”,差一點聽得韓劍氣背了過去。
“舒婷姑娘,你要聽韓劍的話。”韓劍也學著爺爺的語氣見招拆招的回了舒婷一句。
走了一陣,舒婷提著的袋子的手有些疼,韓劍幹脆一腳幹斷了一個樹枝,掐頭去尾,做了一個簡易的扁擔,把大包小包都掛在了“扁擔”上,舒婷落了個幹脆。拿了半截樹枝,時不時的往韓劍身上招呼一下,口裏喊著“駕駕籲”,韓劍也是哭笑不得,在塵土飛揚中配合著“撒歡”。
一路有說有笑,在“駕籲籲”中到了車站,像極了新婚回娘家的兩口子,上車的時候舒婷還打趣韓劍說下次上山,就戴花頭巾、騎驢。
不一會兒,到了南門車站,韓劍和舒婷下了車,拎著大包小包往韓劍住的地方走。
到了宿舍,剛要開門,發現門開著,韓劍示意舒婷退到身後,韓劍慢慢的把門推開,發現原來嶽峰在房子裏,田斌和龍飛也在,田斌和龍飛頭上、胳膊上纏滿了綁帶。
三人看到韓劍和舒婷,嶽峰站了起來,田斌和龍飛想要站起來,奈何身上的傷勢太重,沒有站起來,韓劍趕緊走過去,示意兩人坐著不要動,關切的問:“怎麼了?怎麼回事?”
嶽峰欲言又止,傷勢較輕的田斌說道:“我和龍飛報了假期武術格鬥培訓班,這個班就在南門車站往北一點的方圓大廈,一樓是旱冰場,我們在二樓練習,今天課上完後,時間還早,我就和龍飛商量,到一樓的旱冰場玩一陣,沒想到在玩的的過程,不小心碰了別人,發生了衝突,被別人砍了……”
“砍了?砍到了什麼地方?我看一下。”韓進立馬湊近田斌和龍飛。
“老大,我主要在胳膊上,龍飛在頭上。”田斌回答,龍飛也點頭附和著,明顯看著傷的很嚴重。
“嶽峰,你怎麼和田斌、龍飛在一起?”韓劍接著問。
“老大,我帶著我父親,明天到省城複查,最早的一班車走的6點走,我怕趕不上,今天就早上就下來了,我讓父親住宿舍,父親說就在南門住個小旅館,明天早上走方便,我剛安頓停當,聽到服務員說方圓大廈有打架的,一幫人打另個人,我到門口一看,竟然是田斌和龍飛。”
“你們怎麼不跑?我不是給你們教了最基本的防禦站位嗎?”韓劍問。
“老大,根本來不及,他們人多,而且都拿著家夥,發生衝突的時候,我們連道歉都來不及,家夥就已經招呼過來了。”田斌繼續說。
“我進去的,田斌和龍飛各拿著一把刀,背對背站著,渾身是血,我找了一個棒子,打散了他們的包圍圈,和田斌、龍飛一起,拚了出來。”嶽峰繼續補充。
“報警了沒有?”韓劍問道。
“我們沒有。跑出方圓大廈後,他們並沒有追,我們找了一個診所,包紮了一下,也不敢回家,和嶽峰一商量,就先到你和嶽峰住的這裏。” 田斌解釋。
“我們必須去醫院。現在就去。”韓劍看了了一下一直沒有說話的龍飛。
“好的老大。”龍飛聲音很小的說。
“嶽峰,你扶著田斌,我背著龍飛,舒婷先到小區門口去擋個車。”韓劍幹淨利落的安排妥當。
舒婷先出的門,舒婷出門的時候,韓劍讓舒婷等一下,韓劍和舒婷耳語幾句話。
嶽峰扶著田斌,韓劍攙著龍飛走出了門,關好門後,順勢把門鎖上。然後背起龍飛,疾步向小區門口走去。
到了小區門口,舒婷擋的車已經停在門口了。韓劍放下龍飛,嶽峰扶著田斌,舒婷把出租車的兩個門都打開了,韓劍先讓嶽峰坐到了出租車後排座位的中間,把龍飛和田斌安排到了嶽峰左右,韓劍坐到了出租車前麵的座位上,舒婷並沒有上車。
向韓劍擺了擺手示意,韓劍打了“OK”手勢的手勢說道:“師傅,到縣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