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為了你自己的麵子,職業、獎金、情緒價值……眾多怨念和葉鳴青、陳憂都心知肚明,偏偏主人公就是不願意認識、承認。
這個半身紅衣也煩了,幹脆把頭一扭——
“哢嚓”一聲脆響,應該是脖子裏的骨頭斷開了,整個脖子都晃晃悠悠的掉在身後,隻剩外麵的一張皮拉著。
沈仇鸞嚇得快暈過去了,腦袋空空的,雙腿止不住的發抖。
賢湃卻還是固執的認為這是某種魔術惡作劇,她仿佛要驗證自己的猜想一般,將女孩的衣服扯開。
嘩啦啦——半身紅衣的身體裂開,碎了一地,殷紅的血濺了賢湃和沈仇鸞滿身。
濃重的血腥味瞬間就充滿了沈仇鸞和賢湃的鼻腔,他們震驚的發現,這絕對不是什麼雞血鴨血的味道。
這……他們也算是熟悉的了。這分明就是人血啊!
再定睛一看,這個在他們身前站著的,不,是這一群學生,不都是被自己罵過,然後有的被開除,有的直接跳樓的學生嗎?
是的,到現在他們還不願意承認是自己害的他們,隻承認自己隻是給了他們一點教訓而已。
怨念們明白他們已經意識到了自己是鬼,便嘻嘻的笑著紛紛開始變成死前的模樣。
“啊——!”一聲尖叫幾乎要刺破眾人的耳膜,也幸虧是葉鳴青提前便施了法訣,不然還真的挺令人難受的。
賢湃和沈仇鸞甩手就想跑,結果地上全都是被沈仇鸞打翻的保溫杯裏的水,腳下一滑,兩人非常默契的摔了個狗啃泥。
不過雖然他們的確“狗”,但是啃的卻不是泥而是瓷磚。
隨著“卡吧——”兩聲脆響,兩人的門牙被磕斷了,血液和地板上的水混合在一起,鋪了滿地。
他們忍著劇痛,跌跌撞撞的爬起來往門外衝去。
這時已經很晚了,雖然有些教室裏還有學生在學習,但有葉鳴青施的咒,他們是不會察覺到這裏的異常的。
怨念們看著賢湃和沈仇鸞跌跌撞撞的往門外跑,嘴角揚起了一絲詭異的弧度。
半身紅衣的腳下泛起淡淡的血潮,從中竄出血絲,向兩人的身上撲去。
兩人還沒跑出門就被血絲給絆倒了,這血絲還不安分,開始往他們的身上各處爬。他們隻能一邊在地上陰暗且扭曲的爬行,一邊雙手雙腳並用,企圖將血絲扯掉。
可惜,帶有怨念的血絲哪裏是這麼容易能掙脫的?它隻會像分裂的細胞那樣越來越的,和發酵的酒一樣越來越濃烈。
血絲越扯越多,被扯斷後拋在地麵上的,粘在手上腳上的,往身上爬的,也不過一眨眼的時間,便蔓延在了一起。
兩人拚命地撕扯著血絲,見沒有用,便開始動起了歪心思。
“是他啊!”賢湃啞著嗓子拚命地吼,“都怪他!要不是他怕自己被撤職,你跳樓的事兒能被壓下來嗎?你父母會死嗎?都怪他啊啊啊啊!別過來啊!”
站在後排的半身紅衣聽到這話直接怒了,不過她並沒有將賢湃推皮球的話聽進去,操控著血紅的血絲狠狠的勒進了兩人的皮膚。